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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怎的,这般神情在萧煜脸上只显得既魅又欲,半点让人讨厌不起来。

    沉牧歌突然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神使鬼差地听从了他的话走了过去。

    只见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空着的真皮沙发,“坐。”

    沉牧歌琢磨不透他意欲何为,略带紧张地坐在了能尽量离他远的沙发边缘上。

    可再怎么坐得远也是无济于事,沙发本就两三人的大小,他一个人占据了最中央的位置,双手还搭在沙发前背上,修长到她往后坐进去那么一点都能碰到的样子。

    留给她的空间实在是不多。

    紧张让她整个人的身体都绷得直挺挺的,圆臀因她紧张的坐姿显得格外娇俏。

    萧煜眼神不动声色地暗了暗,哑声道:“坐那么远干嘛,我是会吃人吗?”

    沉牧歌这才不情不愿地又往他那边挪了挪,小屁股一扭一扭的,看得人心火直冒。

    萧煜才深呼吸一口气想要平息一下心绪,她就像立马个受惊的小猫一样僵住,生怕他要对她做些什么一样,每次私下见面都跟英勇就义一样,偏偏还怂。

    忍了忍心头的疼,他才说:“叫你来是为了给你培训的,不是让你胡思乱想的,你怕什么?”

    萧煜实在是被她气得头疼,冷笑:“你之前怼副导演的气势呢?去哪了?”

    沉牧歌讪讪地笑,她确实不太能适应和他两个人独处。明明跟谁都能相处得来,一到他这就跟猫见了老鼠一样,总想着能躲就躲,躲不过了就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说到底还是她心虚,存了利用他的心思。

    “就在这个沙发上,给你一分钟准备一个即兴表演。”萧煜的耐心已经被她磨得差不多了,也不想给她反应的时间了,到片场说开拍就开拍的,谁会像他这样仁慈。

    娱乐圈是残忍的,她如果不想一直受人摆布,要么就拿出过硬的实力,要么就随波逐流,再不行,萧煜冷笑了一下,还有她那个好哥哥褚昀给她撑腰。

    他冷不丁地冷笑,沉牧歌也没多想,只当做是他融入了一个不知名的角色。

    她踟蹰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贴合当下的气氛给自己虚构了一个角色。

    他是脾气恶劣的大少爷,而她是那个被大少爷觊觎着美貌不得不屈服的小女仆。

    沉牧歌把这个思路给他说了,只换来了一个幽深的眼神,但是却没有反对,她也就大着胆子准备按照这个角色去演了。

    夜深了,小女仆跪坐在地毯上,少爷百般刁难就是不肯放她走。

    捶腿也捶了,按摩也按了,他就是不满意。

    小女仆累得眼睛都熬红了,神色可怜地向上哀求着:“少爷,我实在是太累了,您能放我回去休息了吗?”

    美人的哀求自然是婉转动听的,但是大少爷并不买账:“才让你捶了捶腿你就累了,你这身子还能干点什么?嗯?”

    指尖轻轻勾起她那张美貌得过分的脸,一个小小女佣,却长着但凡流落到外头都会引起无数人觊觎的美貌。

    造物主应是公平的,不然她也不能恰好被他捡进家中,除了他,还有谁能怜悯她的脆弱。

    美人垂泪,看得人心都碎了,可是大少爷却一点都不为所动:“白天已经安排你休息了,怎么还嫌累。”

    小女佣想起白日他对她上下其手做的那些荒唐事,身子忍不住抖了抖,细弱的啜泣声几乎要压抑不住。

    “你看,你就是不肯乖乖听话。”少爷起她的下颚,迫使她看向自己。

    “不是都给你说了,不要哭,我会心疼的了吗?”

    小女佣抖动得更厉害了,竭尽全力想克制自己身体不要发抖,却半点都使不上劲。

    掐在下巴的手更使劲了,小女佣认命地闭了闭眼。

    “你还是害怕我,这可不行啊。”少爷语气里的惋惜似是很情真意切,但是小女佣却知道这是自己要倒霉的前奏。

    她试图克制自己发颤的声音:“少爷,不是的,我没有……”

    “是吗?那你证明给我看。”大少爷往沙发后一仰,长臂将她一扯,跪得腿软的小女佣就已经被拥在怀中了。

    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紧俏的臀,示意她自己主动点。

    能看得出来她还是很紧张,长睫颤得和蜻蜓的翅膀扇动时的频率没甚区别。

    细碎的讨好的吻落在他唇边,一下接一下,像是在祈求他大发慈悲一下饶过她。

    少爷被她青涩的吻亲得心痒,虚搂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将人固定在怀中,再也不留给她喘息的机会,狠狠地吻上她丰盈的唇瓣。

    气息和气息交缠在一起,再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

    这一出戏实在是投入了太多,以至于萧煜在她耳边轻唤了几声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是那可怜弱势的小女仆,才开口就想向他服软。

    少爷两个字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了,舌头就牙齿轻轻打了一架,些微的痛意将神志唤醒,她这才察觉自己已入戏太深。

    “缓过神来了?”萧煜看着她的眼神中还是懵懂,就知道她还沉浸在之前的余韵里没出来。

    沉牧歌点点头,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去。萧煜怀中骤然一空,还有些不太习惯,缓缓收回原本搂着她的手坐端正。

    见她已经回到正常状态了,才缓缓开口。

    “这次的发挥比之前有进步了,但是台词上还是需要再下一点功夫,每一个角色的特点特色你都要琢磨透彻,该用什么语气什么神态都是需要下苦功夫的。”

    沉牧歌边仔细记下他说的话,边观察他的神色,私心里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很厉害的人。

    其实她刚才一开始并不怎么能和角色融为一体,是他开口将她带到了那个情景里,他台词里的感染力和表演的张力,全都是她很好的学习素材。

    比如此刻,他就从戏中慵懒放肆的少爷神态迅速切换成一个谆谆教诲后辈的好老师,常日萦绕在他身上的冷峻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耐心和温和,让人不得不怀疑他身体里是否住着无数个不同的人格。

    随意切换哪一个都游刃自如。

    沉牧歌觉得自己像是有些醉了一样,脑子晕乎乎的不太清楚了。

    可她分明没有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