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潜藏于夏(强制爱)》 001春雨记忆 春雨断桥,舟出绿阴,一年最是春好处。 宽阔的办公室内灯光暗淡,柔软的纱帘垂在玻璃窗前遮住了外面的天光。游衣单手扶在办公桌前,另一只手拉紧了盖在两人身上的薄毯。虽然有薄毯遮盖,但是透过他们起伏上下的动作还是能窥见一丝暧昧。 男人的手扶在她的腰间,粗硬的肉物贴在毛毯下湿润的花穴间顶蹭。游衣满面潮红,纤细的手臂撑着桌面,身体向上一动,被身后的男人压着向下坐去。粗热的肉刃搅和着穴眼里流出的蜜液,缓缓撑入,游刃有余地将她撑满。蜜缝瞬间被撑得挤开,绞着性器吞吐,水液噗呲噗呲下流。 游衣像一颗桃子被整个剥开撑满,她难以克制地小声轻哼,指尖蹭上男人修长的指骨。 “好撑……嗯……啊……” 靳迟澜身上的西装没有一丝褶皱,只有毛毯下的西裤拉开了拉链。他缓慢地揉捏着游衣浑圆挺翘的屁股,声音在她耳边一停:“坐满。” 游衣对他的命令置若罔闻,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在床上和靳迟澜对着干。她会时不时地挑战一下他的底线,即使后果是被压着操的声音都哑了。察觉到游衣故意为之的迟钝,身后的男人轻轻蹙眉,有力的手掌压着她的腰身猛地向上挺胯,肉刃顿时凶悍地塞满了黏腻的软穴。 “重死了——” 游衣被这一记迅猛的顶胯操的眼眶微酸,她抓紧毛毯的边缘,生怕足以遮挡两人隐私之处的毛毯掉下去。因为靳迟澜的秘书就在旁边的单独办公室,虽然办公室之间都有隔音,但门外时不时响起的脚步声还是让她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靳迟澜沉眉,肌肉结实的手臂箍着她的腰身将她人抱紧。粗烫的龟头在毛毯下极有规律地撞击着,顶出一片暧昧湿黏的水声,连他们身下的座椅都开始发出吱呀的声响。游衣浑身发软,被每一下都顶到宫口的龟头操的低声喘息:“靳迟澜,你轻一点……外面有人……唔……嗯……” “导演说你在片场甩脸色,嗯?” 他开始质问。 靳迟澜的手掌摸向她的小腹,完全勃起的肉刃凶狠地插着嫩红的穴眼。游衣的呻吟声被撞碎,仍然不忘欲盖弥彰地抓住遮羞的毛毯,白皙的脚尖垂下来蹭到他的西裤,色情地摩擦着他西裤的布料。 深插在体内的性器连青筋都是烫的。她咬紧唇瓣,尽可能不发出甜腻的呻吟:“哪有甩,我……我走戏不小心撞到他了,他后面就给我NG二十几条。你的宝贝在倒春寒的天里拍了一下午落水戏……你不心疼……嗯……还来质问我——” 游衣的声音已经哽咽,身后的男人利落地提起她,双手抬着她的臀将她压到了办公桌上。 粗长的肉茎下一秒粗鲁顶入,插着酸软不堪的穴全部塞满。龟头一次次碾开淫靡的媚肉,抽插粗暴凶狠。靳迟澜闻言低笑一声,掐着她的腰身向后靠,肉刃抽着嫩穴窄缝粗暴地顶入挞伐。游衣哀喘一声,眼前发黑,原先努力吞吃的动作已经有了挣扎逃跑的迹象。 强烈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并紧双腿,却因为腿心吃着一根粗硕的性器动弹不得。 她抽噎一声,身后的男人靠近,轻轻捏起了她的下巴。 “所以我换掉了导演。” 游衣眨眨眼,身体像一摊软烂的泥瘫在他怀里,唔了一声喘息:“慢…嗯…好深…我才不信,你会换……唔……好重……不要了……” 但其实她是相信的,靳迟澜就是这么护短的人。他是禽兽和他护短这件事不冲突。 “衣衣,下一次有这种事记得及时告诉我,”靳迟澜声音低沉,手掌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颈,总算在这时送上安抚性的亲吻,“平时那么会撒娇,被欺负了不知道告诉我。游衣,你到底是聪明蛋还是笨蛋?” 游衣在玻璃窗前站定,用手中的文件挡着阳光看向餐厅内部。 娱乐圈更新换代的速度太快,她一个四线小演员退圈一年后现在几乎已经在网络上看不到任何关于自己的新消息,名利场里的所有人就是薄情寡义。游衣琢磨着准备下一年的省考,在此之前得先给舅舅舅妈打一阵工。建材行业不好干,但游衣还算喜欢。 但是在这样一个生机勃勃的春天忽然想起靳迟澜那个魔鬼,太不吉利了。 游衣整理好自己的裙子,将手机贴在耳边向餐厅里走去:“嗯啦舅妈,我是和客户吃饭,又不是准备给客户当老婆,你不要那么担心好不好。好了,挂了。” 游衣订好的包间在第二间,因为二是舅舅的幸运数字。作为一个人到中年力不从心的男人,他开始迷信一些比风水学还要深奥复杂的东西。她走到包间门口,向服务员再次确认了一遍她提前点好的单。 客户是一个看起来不太色眯眯的三十岁男人,和游衣前后脚进入包间。 “陈总,没想到您比我到的还早。” 游衣礼貌客气地向对方伸出手,被称作陈总的男人也笑着点头:“不早,这不听说是和美女谈生意,我马上就来了。” 油腔滑调。 游衣心里吐槽,但仍然轻轻笑了一下,坐到方桌对面:“陈总,请坐。” 虽然是甲方,但陈庄季可比她之前见过的客户殷勤多了。游衣心中有几分不好的预感,因为男人的殷勤总是带有目的。她正欲开口说什么,陈庄季就笑眯眯地看向她:“哎呀,听说游小姐以前是演员,我就连夜看了几部你以前拍的电视剧,期待了好久和你碰面呢。今天一看,游小姐果然漂亮。” “您客气了。” 游衣皮笑肉不笑地端起茶杯。 陈庄季微笑着,目光却上下打量着游衣。他提起茶壶,给游衣的茶杯续上茶水。 “我看了游小姐所有作品,你好像从来没拍过吻戏和亲密戏份啊?” 002酒后思故人 游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虽然在娱乐圈很多艺人都要参加饭局,而且有时少不了要被嘴上骚扰几句。但有靳迟澜在,所以她从来不必参加任何把女演员当成一盘菜下酒的饭局。靳迟澜这人也怪得很,明明知道现在偶像剧最赚钱最容易火,仍然不允许她拍任何有亲密戏份的影视剧。 零星有几场吻戏的,找吻替。床戏,有床替。 害得她被男演员的粉丝扒出来连吻戏都要替身,没少挨骂。 她有时觉得自己的星途其实是被靳迟澜这个表面斯文的禽兽毁了。 她淡淡地看了一眼陈庄季,没有立刻回应他别有用心的提问。直到手中的茶有些冷了,她才拿起茶杯:“陈总,都是导演的安排。您尝尝这里的菜,是我舅舅点的单。舅舅知道您祖籍广东,特地选了几道粤菜。脆皮乳鸽和潮州卤味,味道很好。” 陈庄季见游衣避而不答,倒也没有立刻追问。 他倒了一杯酒给游衣,自己夹起了一块卤鹅肉:“你舅舅真是记性好,游小姐,我只是顺嘴提了一句,没想到他记得那么清楚。这个潮州卤味,历史很久远啦,你也尝尝。” 游衣挑眉,夹了一块鹅肉,冷不丁想起李碧华那篇《吃卤水鹅的女人》。寒光闪闪、鬼气森森的文字,现在想起仍然会让人遍体生凉。她忽然觉得口中的卤鹅难以下咽,但还是在陈庄季的注视下艰难地将它吞下去,牙齿咬着鹅肉,手掌却发冷。 干脆白酒送服,她直接咽了下去。 在靳迟澜身边的好处之一就是他不允许有任何伤害她尊严和脸面的事情发生。虽然根源是靳迟澜这个人本质上不能接受任何人冒犯自己,但她也算得到了好处,在娱乐圈打工三年都没有受到过不公正的对待,而大部分初入娱乐圈的新人都或多或少会遇到这些事情。 “味道怎么样?” 陈庄季的酒杯和她的酒杯相撞,游衣感觉喉咙有些辣。 她酒量一般,啤酒能喝两瓶,白酒最多喝过一杯。舅舅说陈庄季也不怎么喝酒,所以她才敢来谈。见陈庄季又要倒酒,她用手轻轻挡了挡,自己接过酒瓶为他倒满,随后拿着酒瓶给自己的酒杯里小心地倒了几滴。 “游小姐,这你可就不够意思了,”陈庄季挑眉,“看你喝第一杯的样子,你是能喝酒的。” 游衣笑了一下,头有点晕:“陈总,这两天工作头痛,喝不了太多。这杯我敬您,干了。” 她将小半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陈庄季似乎不急着聊合同的事情,左扯右扯都是在说她之前拍过的戏。游衣已经有些上头,脸颊微红,强撑着脑袋听他说话。她来之前事先给表姐打过电话,要她饭局结束之后来接她,所以不怎么担心陈庄季乱来。 她点了点头,胡乱附和着他对国际大事发表的评价,轻声道:“陈总,给您做了三套方案,您看哪一套更合适。或者您如果有修改要求,我们都全力配合。舅舅说您几年之前已经在我们家做过一次,您的私家园林就交给我们,从设计到施工,我们一条龙服务全包了。” 游衣做演员时台词就不错,说话咬字清晰,声音脆甜。现在因为喝醉了,声音里带着一点醉意,音色却更朦胧迷人。 陈庄季看着游衣醉着低下去的头,目露精光,微微一笑:“好啊。” 游衣双臂垫在自己沉重的脑袋前,歪着头,晕晕乎乎地眯起眼。 包厢的门被打开了。 她听到陈庄季惊讶的声音和站起来时挪动椅子的声响。 余光中人影慢慢靠近,似乎坐在了自己身边。 灰色的西装袖口下露出一截漂亮的手腕,光影从她脸前掠过。他双腿交迭,好像正在看着她。游衣眨了眨眼,随即就察觉到脸上多了一个冰凉的物体。对方拿起了她放在桌边的方盒形口喷,轻轻地碰上她发烫的脸颊。 这个动作太熟悉,她会产生本能反应。 游衣身体一抖,迷茫地睁开眼睛,眼睫轻动。 “游衣。” 低沉的声音十分悦耳,却很难听出情绪。 “这个……靳总,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陈庄季慌了神,连忙开口道,“我们来谈合同,她不胜酒力……” “陈总。” 他似乎对陈庄季在这个时候插嘴感到非常不悦,目光冷淡地向他的方向微微一瞥,“我在和她说话。” 003人怂且演技好 包厢里的气氛变得无比微妙。 陈庄季尴尬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而游衣还趴在桌面上,迷糊着拿起自己的口喷。以前靳迟澜喜欢在床上摸她的脸,他手指修长,指尖冰冷的不像话。在她情动之时,靳迟澜会忽然从身后触摸她因为情欲发热的脸颊。 那动作明明也说不上暧昧。 指尖游移,滑上她的脸颊,再落到唇瓣,像小草展开的叶子触碰到她的唇角。 身下的动作明明激烈异常,他却温柔地用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冰火两重天,她情不自禁地吮得更紧。靳迟澜则会在这时微笑,在她耳边轻声调侃她蓦然收紧又潮热难耐的身体。游衣起初认为这是情趣,但后来一旦被冰冷的物体触碰到脸颊,就会莫名想起办公室里旖旎的气氛。 这种事情总算在她跑路以后终结。 那现在在触碰她的是什么呢? 陈庄季不敢说话,他看着靳迟澜的脸色,相当尴尬地点了点头,然后拿起自己的火机快速离开了包厢。 游衣听到包厢的门再次发出响声,终于回过神来。她感觉自己的脊柱都快被酒精麻软,当然也有可能是吃了一口卤味产生的幻觉。她幽幽地用手臂撑起脸,看向坐在自己眼前的男人。 在她的视野中,那片灰影变得模糊——像工笔画晕开的部分。 连影子都在乱晃,在视野里变成无数杂乱的光点。 游衣眯着眼睛,目光在这幅画作上扫视,随后对上对方冷静的眼眸。 一瞬间,她猛地攥紧手中的口喷,胸口一震。她睁大眼睛,呆滞地看向这张已经一年没见的、像阎王一样的脸。靳迟澜正在倒水,他微笑着,就像她无数次做噩梦梦到时那样,将水杯端到了她身前。 天—— 游衣像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脸,在对方波澜不惊的眼眸中抿紧唇,因为酒精而发热的身体竟然完全冷下来。靳迟澜看着她的反应,微微挑眉,语气仍然不咸不淡:“衣衣,好久不见。” 游衣的手指在桌下扣紧自己冒出冷汗的掌心。 她的嘴唇抖了抖,半天都没张开嘴说第一个字。 天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靳迟澜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桌面,将她的酒杯推向另一侧。寂静的包厢内只有游衣紧张到明显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毕竟她的合约在跑路前就已经结束,于是她在还没开始续约时就跑路,只留下一封带着嘲讽意味的短信。 留下那封信时,她可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和靳迟澜见面才敢这么放肆。 游衣的双手绞紧,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双手撑在自己的下巴前,一秒进入状态。 “老公,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们什么时候分开过?” 包厢里的沉默像海一般蔓延。 寂静了两三秒,靳迟澜轻轻一笑,端详着游衣因为醉酒而泛红的脸。离开他一年,看来游衣过得不错,连演技都没有退步,这些话仍然张口就来。他一直清楚,游衣的演技不错,只有在床上时表现的最真实。 “衣衣,你是打算先跟我回去,还是先解释你留下一封信就离开的事情?” 靳迟澜的声音不急不缓,一向从容。 游衣有时厌恶他这一点,因为靳迟澜其实不会给她任何选择。 他的傲慢体现在任何地方,可能包括她连离开的方式都要他亲自选择。游衣认为一定是这封短信惹恼了他,因为在过去的三年里,她最嚣张的行为也只不过是在床上不听他的命令。不过以前她尚有要利用他的地方,现在可没有了。 虽然这解释不了她为什么现在如此害怕。 游衣怂的低眉顺眼,然而再抬头,她看向靳迟澜深不见底的双眸。 “我不会跟你回去,也不会解释我离开的事情,靳先生。” 004老公你就放过我吧 游衣在话音落下的这一秒,自己怔在了原地。 她轻轻吸气,头迅速低下来,余光去看靳迟澜的神情。 包间里的灯光设置会考虑不同灯光对菜品的影响,一般都比较明亮。但今天因为陈庄季的要求,包间的灯光特地调暗了一些。她虽然脸上还算平静,但几乎是战战兢兢地去看对方的脸。靳迟澜正看着她,闻言眉头轻轻皱起,唇角多了一丝笑容。 “衣衣,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他从来没有急躁的时候,连这句话都说得低沉温和。 游衣却瞬间怂了,她抬起头,眼眸看起来有些可怜:“靳迟澜,你不要威胁我好不好?” 她解读出的神情居然是这样。 不过作为演员,游衣的确会习惯性地观察对方的表情。她以前就时常偷偷观察他的表情来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只不过她没意识到自己的心眼都写在了脸上。靳迟澜有时会有意逗她,在她观察自己的时候做出一个与平时相反的动作。 游衣的眼睛里会闪过一瞬的迷茫。 非常可爱。 靳迟澜搭在膝上的手指微微一动:“这话怎么说?” 面对他的明知故问,游衣简直无计可施。她想了想,双手合十,诚恳地向前点了点头:“我向你道歉好吗,我不该留下一封信就走人。可是我也没有违约吧,靳迟澜,你行行好放过我,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嘛。” 游衣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像葱段一样白而纤细的手指挡在自己的脸前。 她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在他这里属于背叛。 靳迟澜还是耐心地看着她,其实在游衣身上,他已经花了远比平时多一倍的耐心。虽然在他看来游衣离开的行为等于背叛,但用世俗的规则衡量,游衣只是选择了更合适的人生道路。她的演技极好,所以在离开之前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这种放在其他人身上会被称作有意欺骗的行为对一个演员来说就不算什么,她只是一不小心——发挥了职业习惯而已。 他不该为此愤怒。 但现在的确在为此愤怒。 游衣见他没有开口说话,就差把求饶两个字写在脸上。大多数时候,游衣都在演戏,只有恐惧和求饶时的神态最真实。 “衣衣,我们的合约是从一个夜晚开始。既然要结束,那也从一个夜晚结束更合适。” 靳迟澜扫过眼前的酒杯,想起刚刚陈庄季色眯眯的模样,他的神情蓦然冷了一秒。然而再抬头间,他脸上重新出现温和的笑容。游衣双手并紧,紧张地看着他,闻言小声提出意见:“我走的时候是晚上啊。” 她知道他说的不是这个。 她有些绝望。 “我不能再陪你睡觉了靳迟澜。我舅舅今年去看过大师,说我们家如果今年有人动婚,那一定会大吉大利,日进斗金,”游衣绞着自己的手指,“我舅舅就给我安排了一个相亲对象,体制内的。正好我明年也打算考编,所以——” 靳迟澜搭在西裤上的手指僵住,目光冷冷地扫向她的脸。 游衣的神情诚恳而专注,这一次,她不像是在演戏。 “游衣,你的意思是说你准备结婚了吗?” 靳迟澜似乎有一秒的失态,但游衣根本没有觉察到,她现在满心都是怎么逃出这个包间。而他手指有节奏地点着自己的膝盖,在等她回答的间隙蓦然轻笑一声:“衣衣,有我在,你结不了婚。” 游衣像霜打的茄子,似乎飞快地瞪了他一眼,又怂怂地低下头。 靳迟澜有手段,也擅长等待,但这不意味着他这次也会这么有耐心。游衣想到这一点,小声地叹了一口气。她的手指绕过自己的发梢,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在灯光下看向男人的脸:“老公,我求你了,你就让我和别人结婚吧,大师说我今年动婚的话我们家一定会发大财的。” 005世界以痛吻衣衣衣报之以苦笑 包间的灯光下,靳迟澜的眼眸像一汪即将掀起风浪的湖。 游衣被他吓得脸都白了,但还在偷偷摸摸用余光看他,察言观色是她的强项。以前惹靳迟澜生气,她判断他生气程度的标准就是他沉默和微笑的时间。他越生气,脸上的笑容就显得越温和。游衣偷偷瞥着他平静的面庞,心里哀叹一声不好。 她会被靳迟澜杀了。 而且是在床上杀掉。 游衣不再坐以待毙,眼见求饶没用,她快速抓起自己的手机。灯光多少掩盖了靳迟澜略微发青的脸色,他看着游衣拿起手机窜出包厢,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冷笑一声,随后跟随她的脚步慢慢地走出去。 餐厅门口应该有表姐接她的车才对。 游衣看了一圈没找到,也顾不上这么多,即便穿着高跟鞋也健步如飞。 现在的时间接近七点钟,天已经完全黑了。道路两旁的灯光明亮,偶尔有居民遛着狗经过。游衣一口气冲到这条小路的尽头,隔着绿化带扫了一眼外面的机动车道,随后抬头向前看去。早已在此等候的人从一侧走出来,恭恭敬敬地点头:“游小姐,请留步。” 游衣在路边广告牌映出的灯光中看清了他的脸。 林州,靳迟澜的助理,所有霸总文里那个随叫随到的怨种角色。他的姐姐林瑜是游衣之前的经纪人,带出过三个流量小生,唯独对她的糊咖体质无能为力,去年出国进修了。游衣踩着高跟鞋停住脚步,烦躁地抠了抠自己的手心。 身后的男人像是对她的逃跑路线早有预料,步子不急不缓,脚步逐渐停下来。 游衣回头看。他的身形几乎被绿化带的影子完全挡住,只有英俊的面容没有被树影遮挡。靳迟澜在路灯下看向她,眼眸微微一低。游衣像一只快要被他握在手心里的蚂蚁似的,连影子都被绿化带遮的只剩一小点。 看着越靠越近的男人,她的脑袋向回缩去:“求你了。” 她咬着唇,漂亮的眼睛眼尾上挑。 “靳迟澜,我们的关系早就结束了。” 说到这里,她又想起林瑜以前教导她有时越示弱越会受欺负。于是眼珠子转了一圈,她抬头对上靳迟澜的眼眸,眨了眨眼:“你信不信我考到税务局,天天查你公司的税。当然我也不是说针对你,只要我们好聚好散……” 靳迟澜闻言,右手从西裤的口袋里抽出,似乎因为她的话轻笑了一声,眼眸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上车,游衣。” 他的声音里没有商量的意味,但语气依旧温和。 “现在上车,我们还可以好好谈。” 一旁的林州立刻贴心地打开了迈巴赫的车门。 游衣没有选择。她硬着头皮,不情不愿地靠近车门,在靳迟澜的注视下坐了进去。随着另一边车门打开的声音,靳迟澜也坐进了车内。四周的灯光忽然暗下来,她看到车上的定制窗帘自动升起。 熟悉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和窗帘升起的声音就像一场特殊情事的提示信号。 她讨厌自己的职业病,对一切气味和变化都无比敏感。 靳迟澜坐在她的身侧,似乎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腿。 “衣衣,坐上来。” 他不责问她为什么会留下一封短信跑路,也没有打算问她现在的安排,就像在假意轻纵自己出轨的恋人,只等她自投罗网。 游衣将唇瓣咬得发白,她知道自己绝对不应该再坐过去,但是时隔一年还是会本能地被这个魔鬼的声音吓到。她抬起眼睫,扫了他一眼,虽然看着怂,但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要。靳迟澜,我们结束了。” 她对上他冰冷的眼眸,眼睫忽然一颤。 “你再纠缠我,我要报警了。” 006好聚好散的含义是再也不见 车内静的连一根针掉落都能听到声音。 游衣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将这话说出口以后才知道害怕。她看着靳迟澜终于皱起的眉头,摸着自己的包摇头:“我的意思是你这样做很没劲,我们都分手了就好聚好散吧。靳迟澜,我觉得演艺圈不适合我,我还是想躺平做一点轻松的工作。” 拍完戏收工累得要死回家还要被靳迟澜折腾,简直惨的没话说。 粉丝埋怨她没事业心,其实是靳迟澜根本不让她接感情线太明显的偶像剧。眼看着同期的小花一个个飞升流量,她还在原地打转。但实话实说,游衣对这种大火不了但偶尔有点戏拍的状态还算满意,她不满意的是只是眼前这个男人——靳迟澜本人而已。 靳迟澜对属于他的人和事有着超乎寻常的控制欲,就像现在,连她离开和回去的方式都要他亲自选。从大一那年被他包养以后,她的生活里再也没有出现过一个开朗帅气的男大学生。就连对手戏的男演员和她拍戏时,他都要亲自在现场盯着。 她悲从中来。 而靳迟澜似乎对她上一句话感到相当意外。 他手指轻轻点着自己的手背,更像是在思考。游衣虽然是软包子一样的性格,但心里的小九九不少。对她来说,有时哄骗比命令更有效。于是他点头,侧头看向她的脸:“衣衣,我没有要逼你的意思,先坐过来好吗?” 游衣抿唇,似乎不太相信他。 只看外表的话,靳迟澜是个十分值得信任的人。他长相英俊,气质冷淡出挑,但态度温和时颇有几分书卷气。但游衣却清楚他的本性和手段,因此迟疑着向他的方向挪动,看起来很为难,又因为害怕不得不抬起屁股坐到他的腿上。 西裤被她蹭出褶皱,她一只手勾着他的脖颈,神情可怜。 “你说吧。” 游衣的高跟鞋蹭到他的腿边,脖颈微微一动:“先说好,我不跟你回去。” 靳迟澜没有计较她的“强硬”态度,抬起手掌轻轻捏起她的下巴。微凉的指尖触碰着她发烫的肌肤,他食指上顶,极有耐心地捏着她的下巴向上滑动,手掌几乎能将她的下半张脸包起来。触摸的动作明明不带任何情欲的意味,游衣却忍不住轻吸一口气。 这是靳迟澜在性爱时常做的动作。 “衣衣,你想换一个行业没有问题,这些都是可以商量的事情。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你不告而别的行为不太好?” 靳迟澜熟稔地揉捏着她的下巴和脸颊,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臀坐到自己腿间。游衣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坐着的部位坚硬滚烫,她手指一缩,下巴还被他捏在手里。于是挣扎的动作不敢太大,向后蹭了蹭,却被硬物彻底顶住腿心。 “我告了,”游衣声音含糊地解释道,“我不是给你写了一封短信吗?” 游衣很擅长一脸无辜地把人气死。 靳迟澜想起那封信,自然也就回忆起了当天的心情。他手指的力道不禁加重,捏着她的下巴收紧。游衣的眼珠是浅褐色,圆圆的眼又大又亮,眼线在眼尾上挑。她看着他,目光中既有不满又有哀求。 他喉结一滚,指腹摸上她的唇瓣。游衣没有思考,几乎是本能地——蹭了一下他的指尖。 她后知后觉地慌忙向后退。 靳迟澜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没有给她向后缩的机会。他的食指压着她嫣红的唇瓣,修长的指骨轻松地撬开了她的牙关。冰凉的指腹与她的牙齿相撞,她被迫张开嘴巴接纳他的指尖。游衣轻轻呜了一声,像被故意撬开嘴巴的小狗,牙齿下咬,湿润的目光看向他的脸。 他摩挲着她的脸颊,动作不急不慢。 “衣衣,现在再把你想说的话说一遍。” 游衣就知道会被他威胁。 她仰着头,牙齿咬着他的指节轻哼出声。靳迟澜对她身体的所有反应了如指掌,顶在她臀间的性器也已经热涨的从她腿间穿过。好在西装裙和西裤的布料都不算太薄,她不安地移动着自己的位置,双手拔着他的手向外挣扎,牙齿冷不丁地咬下去。 “我不回去,也不和你复合。” 她的声音有些模糊。 她认为靳迟澜不会问为什么,因为他从不给她离开他的机会。 可这次游衣确实已经下定决心。她身体向后撑,直视着他冷淡的侧脸,坚定地摇头:“我去年刚毕业的时候,林瑜姐说你叮嘱过给我交社保。你就是想毁了我的应届生身份,让我没办法选更好的岗位。靳迟澜,你的居心真是太险恶了。” 007会威胁人的男人都是坏男人 “然后你就甩了靳迟澜一个巴掌对吗?” 仇音鼓了鼓掌:“衣衣,好样的。” 游衣像一团泡发的棉花糖栽倒在被褥之间,顺手拎起一个玩偶垫到自己的脖颈下。 她哪有那个胆子?说完这句话后她就趁靳迟澜不备逃下了车,因为正好有交警过来叫挪车才逃过一劫。而且仇音那时也已经到了餐厅门口,她一路狂奔回去鞋子差点跑掉,窜上了她的车才成功逃离。 仇音是她的表姐,下午在谈另一单生意。 “不过陈庄季这单生意我们是不是做不成了?” 游衣有些懊恼,虽然陈庄季色眯眯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可是这单生意对现在的公司来说还是很重要。她翻了个身滚到仇音身边,将脑袋凑到她身前:“姐——姐——你别怪我嘛,我一看到靳迟澜就害怕的双腿发软,哪还记得谈生意的事情。” 仇音被这一声声拖长音的姐姐逗笑,低头捏起她的脸:“没事儿,陈庄季这单我爸说原本就没指望你谈成。他这个人是老狐狸,凡事不拿到百分百的好处不会罢休。上一次他光回扣就吃了15%,黑得很。” 游衣点了点头。 “不过靳迟澜的公司在我们这儿准备搞的那家文化园,我爸说想争取一下。最近生意不好做喽,单单赔本,不知道这单能不能翻身。” 游衣原本迷迷糊糊合上的眼皮猛地掀起。她现在听到靳迟澜的名字都会胆战心惊,感觉他下一秒就会从门外走进来或者从窗户中爬进来。她的疑神疑鬼都被仇音看在眼里,仇音轻叹一口气:“放心,谈生意的话肯定是我爸出马,用不到你。” 游衣的舅舅早些年跟着承包土方的老板混,多少有点实力。无论在哪个城市,哪个年代,能够承包土方工程的老板都在当地有一定的关系和势力,尤其是承包大工程的土方老板。游衣想到这里放心了许多,起码舅舅不会被靳迟澜欺负。 “不过衣衣,你确定要和靳迟澜彻底分手吗?” 游衣从梦魇中醒来。 仇音昨晚走的时候忘记关空调,她在睡梦中像被发烫的蟒蛇缠住,醒来时喉咙又干又痒。天气预报提示今天有雨,游衣洗漱完走到窗前打开一条缝,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她的房子是两居室,面积不大,再多住两个人都显得拥挤。 她吸了一口窗外的空气,神清气爽,简单化了一个妆就拎起包准备去公司。 因为是在舅舅的公司,所以她不用打卡也没有固定的下班时间。现在不到八点半,赶过去刚好九点钟。游衣打开房门,轻快的脚步在一开门看到对方的人脸时蓦然沉下来。她皱起眉头,扶着门看向西装革履的林州,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情愿:“又干嘛?” 林州的笑容公事公办:“游小姐,昨天没有聊完您就离开了,所以今天靳总想邀请您共进晚餐。” 游衣板起脸,锁好门从他身侧走过:“对,吃晚饭的时候再一不小心把我灌醉,又一个不小心把我带去酒店,然后不小心和我上床。最后再一个不小心把我带回他的别墅关起来,哇塞,一切都好不小心哦。” 林州表情没变,跟上前去:“游小姐,您误会了。靳总顺便让我解释社保的问题,作为一家严格遵守《劳动法》的公司,每个签约的艺人都有五险一金。” 游衣才懒得听他说话,她走到电梯口按下电梯。 身后的林州快速走近。见这招无效,他恭谨地点头:“游小姐,您现在应该不必去公司了。因为靳总正在您舅舅的公司和他谈合同——靳总听说仇总的公司这几个月遇到了一点困境,所以想伸手帮一把。” 游衣的脚步猛然停住。 电梯的数字飞快向下滑,随后电梯门“叮”一声打开,她却迟迟没有走进去。 这就是靳迟澜。 他从来不担心她不会回头,因为他有很多可以威胁她的手段。 游衣转过头,轻轻叹气。电梯里的男住户正好走出来,在路过游衣的瞬间忍不住回头看她。 虽然演员在圈里时常被网友各种审判颜值,但大多数能抗住电视剧和电影镜头的女艺人都和素人天然有壁,个个都脸小精致的不像话。游衣恰好是时常被拉出来讨论美貌的那一类女演员,她板着一张脸,对着电梯门光亮的箱壁眨眼。 “林州,你老板究竟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008坏男人太坏不如一个大烤鸡 游衣舅舅的公司装修风格近似于早些年煤老板装修的审美产物。 两层小楼坐落在市区偏北方向的公园附近,这一片是老城区的城中村,都是老房子。后来统一改造时期,仇有才盖了两层小楼。不过那是早些年的事情,现在已经不允许自己私自加盖楼层。一进公司大门,前台放置着一个巨大的鱼缸,后面的背景墙是仇有才重金聘请不知名书法艺术家书写的四个大字:风生水起。 游衣甚至已经想象到靳迟澜在看到这个装修风格时唇角轻蔑的笑。 林州将她请进餐厅的包厢,微微点头:“游小姐,请稍等,靳总马上过来。” 这家餐厅是靳迟澜的产业,他不怎么过来,平时似乎是交给一个朋友打理。游衣还是某一天路过这家餐厅看到装修的风格有些眼熟才搜了搜,发现果然是靳迟澜几年前开的一家餐厅。所谓的高端私房餐厅,每天只接待三桌客人,不知道在高贵什么。 游衣有数次都想打举报电话让税务局来查查这家餐厅的税,但最后又忍下来。 没错,她就是一怒之下小怒一下,然后在心里默默诅咒靳迟澜今年阳痿明年偏瘫的软包子。 服务员陆续将菜上齐,游衣心如死灰地趴在桌子上,直到靳迟澜推门进来。 包间内挂着两幅价值不菲的山水画,圆桌是中式风格,连上菜的盘子都古色古香。靳迟澜在她对面坐下来,微笑着看向一脸土色的游衣。她不情不愿地坐直身体,没有丝毫陪“客户”吃饭的自觉,连拿起筷子的动作都有气无力。 这是游衣常用的的经典招数。 以前她犯错,第一招是撒娇,第二招是佯装愤怒开始冷战,第三招就是像现在这样表演不堪重负、心如死灰。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她会演上一天一夜,上一次演这出是求他买一只四十三万的百达翡丽女式腕表。手表一带到手腕上,她精神立马就好了,还甜甜地叫了两声老公,堪称医学奇迹。 他双腿交迭,示意服务员不必再开门进来,随后静静地看着她演戏。 游衣一只手拿着筷子,另一只手托着腮看他。长卷发在她肩头似波浪起伏,她的头发又黑又多,一看就是没被知识污染过的脑袋才能拥有的头发厚度。见靳迟澜看她,她冷哼一声,用筷子戳着脆皮鸡:“你没有为难我舅舅吧?公司现在真的很困难,你不要耍他。你也不要威胁我,说什么陪你睡觉你就把这单给我们这种话好不好?” 她抿抿唇:“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 靳迟澜闻言,微微挑眉,似乎对她后一句话更为认可。 游衣看着他的脸,愤愤地撕了一只鸡腿下来。包间的灯光很亮,所以她足以看清楚靳迟澜脸上的神情。他眼窝略深,鼻梁很高,长睫垂下时在灯光下投出一小片模糊的阴影。这种长相的人不笑的时候显得异常冷淡,连笑容都显出资本家的虚伪。 “衣衣,我没有威胁你,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合适的选择。” 靳迟澜用刀叉将脆皮鸡的鸡肉分离,语气听起来极有耐心:“你舅舅的公司看起来确实很困难,一家企业的员工在三个月内离职百分之五十足以说明它现在面临的危机严重到什么程度。我不仅可以将文化园的单子交给你的舅舅,还可以进行投资,至少可以暂时缓解你们的燃眉之急。” 靳迟澜语气停顿,将鸡翅夹给她。 “这件事的选择权在你,衣衣,我没有威胁你。” 游衣恨死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然而再讨厌,她现在也不敢惹恼靳迟澜。舅舅的公司这一两年确实效益不好,仇音的工作又不太顺利。她原先是一家小企业的法务,每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骂领导骂同事,终于在半年前愤而辞职转行在公司门口卖手抓饼。学法律不如卖手抓饼——给仇有财凑钱发员工福利。 游衣这下是真的心如死灰。 她盯着面前的烤鸡看了两眼,“腾”一下从椅子前站起走到靳迟澜身侧,在他略带惊讶的目光中低头。她叹了口气,侧身坐到他的腿间,手臂顺着他的西装向上爬,最后熟练地勾紧他的脖颈。 “那你想要的就是这样吗?” 她声音低了一些,另一只手缓缓地顺着他的领带向下滑。 柔软纤细的手指落到西裤的拉链上,她的呼吸靠近他的耳畔:“老公,你想要的是这个吗?” 009狐狸是老狐狸【排雷:含kj内容】 靳迟澜面如平湖,身形一动不动。 游衣在心里暗骂他装腔作势,却不敢将这话说出口。灰色的手工定制领带在在她指尖绕过,她的手轻轻捉住西裤的拉链,慢慢下拉,连吐息都暧昧。靳迟澜挑眉,似乎对她的勾引行为保持默许纵容的态度。 游衣的吻停在他唇角,指尖顺着拉开的西裤拉链摸进去。滚烫的硬物温度在她指尖停留,游衣不禁轻轻吸了一口气,费力地隔着那层布料将它捉住。接触的瞬间,她指尖像摸到了凌乱凸起的青筋。又沉又热的龟头被她隔着内裤握在手心里,她再度靠近,轻柔的吻扫过他的下巴。 “老公,你不想要我吗?” 即使在她手心里的东西已经涨到发紫,但靳迟澜的神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他看着她光洁的脸,闻言抬手轻轻掐起她的下巴——游衣从来不知道,她打算勾引人时,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 游衣从一进门就发现了这间包厢的特殊之处。 门口挂了一张请勿打扰的指示牌,包间内甚至有一张巨大的沙发。估计靳迟澜这只满肚子坏水的狐狸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在这里和她做什么事情,现在倒开始装腔作势。她轻哼一声,红唇压过他的唇角,掌心缓缓地包裹住手中硬挺的性器。 靳迟澜的呼吸终于产生一丝微妙的变化。 “怎么要?” 语调悠闲,听得人火大。 游衣略微俯身。 随着性器的弹出,捏着她下巴的手逐渐转移到她颈后。靳迟澜的手骨节分明,指尖冰凉,耐心地抚摸着她的颈,在她低头的下一秒轻轻按住。游衣因为弹到脸边的性器微微一怔,肉刃又粗又长,已经涨到极点。硕大的蘑菇头下是青筋盘绕的茎身,散发着难以形容的热度。 她本能地后退,然而颈后的手依旧在不轻不重地摩挲。她的身体像突然被无形的网禁锢住,手臂撑在桌边动弹不得。 靳迟澜低眼看她,拇指轻轻刮蹭着她的脸颊,声音温柔:“衣衣。”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游衣的左手撑在桌边,微微颤抖的右手艰难地扶住粗硬的茎身。又烫又硬的性器难以用一只手握住,她垂眼将颊边掉落的发丝顺到耳后,一言不发地闭起眼睛。她握着肿胀的性器低头,舌尖探出来轻轻舔向青筋盘绕的茎身。 凸起的青筋似乎随着她的舌尖滚动,游衣垂下眼睫,软舌向上,嘴巴包住滚烫硬硕的龟头。 靳迟澜喉结滚动,声音里带上一丝轻微的喘息:“宝贝,乖。” 粗长的性器几乎抵满她整个口腔,游衣抿起唇,微微吮吸着口腔里的东西。在舌尖上抽动的青筋被压向她湿润柔软的舌尖,而正在她颈后抚摸的手也随之停住,低沉又克制的喘息声听起来充满愉悦。 游衣很难移动——靳迟澜不太喜欢任何她在性事上反抗的动作,越是挣扎他做得就会越狠。以及他嘴里说的话总是和实际行动相反,游衣的沉痛记忆包括因为做着做着想逃就被拉回来插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内容。 她牙齿轻咬,柔软的舌头被压到极致,肉刃将她整个口腔瞬间撑满。 滚烫的性器随着她吮吸吞吐的动作变得更加涨硬,青筋被舔得汁水淋漓。游衣轻喘一声,口腔里巨大的性器吞咽起来极其困难。龟头被吮出的腺液在舌尖滑过,她肩膀轻抖,向后抽离,想要抬头的瞬间被颈后的手掌按住。湿亮的龟头再次强硬顶入她的牙关,晶莹的液体几乎顺着茎身盘绕的青筋向下流,显得淫靡又色情。 靳迟澜按住她的颈,压抑的喘息听起来格外悦耳。 游衣唇瓣湿润,被狰狞的肉刃撑得发出小声的呜呜声,一面轻吮一面抬头与他对视。靳迟澜微微仰头,颈部的线条似乎因为快感格外紧绷。他沉眸看着游衣的的脸,指尖轻柔地蹭过她唇边湿亮的唾液。 游衣的眼眸哀凄可怜,喘息着将口腔里的东西吐出。 靳迟澜的手顺着她的唇角向下,颇为怜惜地擦拭,声音却蓦然一停。 “衣衣,为什么离开我?” 010太善良的后果是被揉喷 游衣其实不打算回答。 旖旎的气氛仿佛被这句话瞬间打破,她抹掉唇边的痕迹,坐在他腿间抬眸看向他。靳迟澜眼睫微动,能看清她颈边那颗小小的痣。游衣的乳尖下也有一颗褐色的小痣,长在洁白如玉的皮肤上,无端增添几分情色的味道。 “我舅舅是个老实人,你不要骗他。” 游衣双手攀在他肩头,双腿间蓦然卡上粗硕的肉刃,指尖不禁发抖着抓紧他的肩头。靳迟澜俯首,温热的手掌越过包臀裙,轻轻钻向了温热的腿心。游衣情动时太明显,被内裤包裹在里头的肥软两半会像嫩花一样溢出汁液。 他不作声,手掌包上嫩软的阴阜,掌心向上覆去,用手掌揉搓着软腻腻的阴户。 比起手指带来的快感,掌心的揉弄削减了那种濒死般的体验感,延迟了快感的余韵。 游衣不禁仰起头,修长纤细的颈也绷紧,轻声喘息:“老公,别揉了。” 靳迟澜的呼吸近了几分,手掌一顿,在内裤外蓦然掐住那一包水。 游衣的呼吸声更大了几分,白色的包臀裙被彻底掀到了腿根上方。他游刃有余地用掌心玩弄着手下这口肥软多汁的穴,随后并紧双指,探进了湿透的内裤里。游衣的身体猛地一颤,被他揉出水的穴正瑟缩着,察觉到指尖靠近,穴口翕动着吐水,晶莹的液体顺着他的指尖向下流,又黏腻的沾到内裤上。 靳迟澜还衣冠楚楚,谁也不知道他正在玩着她身下嫩软的小穴。 假如现在任何人走进来,都能看到她双腿大开的被身下的人揉得汁水淋漓,不断喘息。靳迟澜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连什么时候用力都无比清楚。他在她耳边轻轻吻一下,并拢的两根手指从软腻的花唇中滑过去,蓦然按向红肿湿润的阴蒂,像拉扯一颗葡萄一样左右揉弄,又猛地向下按去。 游衣抓着自己的裙边猛然呻吟一声,掉落的高跟鞋砸到地毯上,她身体发抖,脚尖不安地蹭着他的西裤。 “靳迟澜——” 拇指按向阴蒂,食指的指节陷入泥泞的逼口中。游衣的身体快从他腿间弹起来,雪纺衬衫在挣扎推搡间,领口的系带掉落。开着的衬衫领口露出里面一片雪白的肌肤,圆滚滚的乳随着她因为快感挺起的身体向上挺去。靳迟澜怀抱着她,一手揉弄着软腻的穴,另一手穿过垂落的系带包住圆滚绵软的乳。 游衣咬紧唇瓣,酸麻的快感让她濒临失控。 靳迟澜的性器已经涨到可怕,她坐在他腿间,清晰地感受到他腿上的肌肉正在绷起,烧红的肉棍顶在她臀后,烫得吓人。即便如此,他的神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就像现在他唯一要做的事只是蹂躏这口肥软多汁的穴。 游衣挪动着臀,双手拔着他抠挖自己的手指,声音近乎哽咽:“嘶——要尿了——别揉——嗯——” 她几乎要哭出来,整个穴都坐在他的手上,透明水液在痉挛间从穴口喷出。 靳迟澜扣在阴蒂的手指微微离开一寸,手掌和衬衫袖口满是游衣喷出的液体。他解掉自己的腕表,左手揽着她的腰身坐到自己的掌心中,四根手指并拢,漫不经心地揉弄着高潮过后敏感到极点的穴。 游衣深深喘息,被他禁锢在怀里。 靳迟澜不怎么喜欢做太长时间的前戏,存心折磨她的时候除外。 他的耐心十足,在床上永远有更多的方法磨她,听她求饶。 游衣打算认怂。 反正只要她的态度够软,无论演戏的程度多么夸张,靳迟澜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她。 她转过身,挪动着自己的臀远离他胯间挺立的性器,伸手抓住他衬衣的领口。靳迟澜也低眼看她,似乎打算欣赏一场好戏。她沉默片刻,嗓音也变得更软,轻声开口:“靳迟澜,我们一起睡几次,你才能和舅舅签合同? 011不想再做你的跟哦 靳迟澜没回答她的话。 从她穴间摸过的手,连指节都被吞吮得无比晶莹。靳迟澜在她面前展示着自己的手指,两根手指被穴里的水液沾湿发亮,整齐的指甲甚至开始反光。游衣被他抱在怀里,只得低头去看他的手指。靳迟澜总会有意这样做——让她欣赏自己体内流出来的东西。 游衣脸颊发烫,呼吸灼热,被掀起的包臀裙又被整整齐齐地拉了下去。 靳迟澜将自己的西裤裤链拉起,甚至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仿佛刚刚进行的旖旎情事不过是一场梦。她对他的自控能力相当了解,靳迟澜是可以忍耐到当做自己从来没有勃起的人。唯一一次意外是有一次游衣故意挑衅,在他说不做以后还用脚尖去蹭他他鼓起的裆部,一边蹭一边发出“是不是不行”的质问。 然后她被操的站都站不住,声音哑了两天。 让他失控是一件很难的事。 游衣颔首低眸,用自己的手腕轻轻蹭着他的掌心。 靳迟澜已经拿出手帕,细细地擦拭着自己手掌上的水液。面对游衣的“骚扰”,他没有阻止也没有回应,反而看向她的手。游衣手腕纤细,手上没有任何首饰。她对奢侈品的兴趣不大,只在有代言或者走红毯时才会配合戴珠宝。 但她却最喜欢各式各样的女士腕表,因为她觉得时间是最重要的东西。 某种程度上她其实很有原则。游衣从来不反省自身的问题,只认为一切都是别人的错,就像现在她虽然低头服软,但肯定在心里认为自己没有一点点错误,跑路不是错,离开他也不是错,撒谎骗人也不是错。 靳迟澜想起游衣之前摆在床头上的那只萨摩耶玩偶,不禁抬眼。 她们两个的神情有种如出一辙的狡猾。 “衣衣,条件我已经说过。你回来,我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靳迟澜说着,手掌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这样的姿态让她下意识地产生想反抗的情绪,她现在不喜欢这种一切都好像掌控在对方手里的感觉。尤其是靳迟澜这样高高在上——好像他笃定她一定会向他求饶的的态度。 她系起自己胸前的带子,脚尖一踢,高跟鞋不偏不倚地砸中他的皮鞋。 靳迟澜抬头,瞥见她飞快上扬又飞快复原的唇角。 “靳迟澜,我不想再做你的跟的直接原因是我不打算继续在娱乐圈发展了,根本原因是其实我一直不太喜欢你。你对我太凶,做爱的时候也特别狠,不允许我拍偶像剧也不允许我拍吻戏,”游衣慢慢道,“就是这样。” 靳迟澜一向平静的神色终于因为这句话产生了波澜。 当然,他确实不知道该先从哪句话开始生气。是从“做你的跟”开始,还是从“其实一直不太喜欢你”开始,无论是哪句话,都是他从未料到过的。因此他的语气停顿了一秒,按在她腰后的手不禁收紧——好像多用了一分力气。 “游衣,你能不能先解释一下,什么叫做我的跟?” 他和颜悦色。 “你们这个圈子里,不是都喜欢称呼情人为‘谁跟着谁’吗?”游衣眯着眼笑,“跟着你好累,所以不想跟了。” 游衣有时甚至看不懂太复杂的剧本,但却知道巧妙地在话语间反讽别人。不过看不懂剧本的也不只是她一个人,现在娱乐圈大把的导演、演员、制片都看不懂剧本,甚至连编剧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所以靳迟澜从来不认为游衣需要进步,直到上一秒,他都是这样认为的。 他语气耐心:“游衣,你的想法很好,不过我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你,也不打算这样称呼你。至于你提出的不喜欢我这件事,我认为这不重要。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第一,跟我回去。第二,接受条件后跟我回去。” 他抚摸着她的脸颊,动作温柔:“衣衣,别闹了。” 012我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 游衣的脖颈一僵,她甩开他的手,拎着自己的包从他腿间站了起来。 再不有骨气一点,靳迟澜要把她看扁了。 她甩开他的动作确实让他有些吃惊。以前游衣胆子最大的时候也不过是在床上有意挑衅,调情的含义更多,与真正的反抗无关。他垂眸看向自己被她甩开的手,再看游衣——她踩上自己的高跟鞋,留下一个气乎乎的背影。 “靳迟澜,你做梦去吧。我宁愿和我舅舅一起要饭,也不会向你求助。” 最后一个字声音很小,像是说着说着忽然开始胆怯。她重重地关上包间的门,在他的目光中很有骨气地走远。 出包间走了四十秒,游衣的脸就垮下来。 春天的晚风吹在身上温柔舒畅,她提着自己的小包顺着人行道慢慢走,眉宇间满是懊恼。虽然舅舅的公司不会明天就立刻倒闭,但是靳迟澜这样的人说不定会从任何方面加速它倒闭的过程。她想到这里,提着包猛然仰天长叹一口气:“靳迟澜,你去死吧——” 清脆的声音穿过了机动车道与人行道的绿化带,清楚地从开着的车窗传到了车内。靳迟澜神情平静,微微皱眉,透过绿化带去看人行道那边痛骂他的女孩。虽然现在车不多,但低速行驶会被车后的人狂按喇叭,林州将车子提速:“靳总,去游小姐的家吗?” 游衣任性,爱耍脾气,再哄着她只会让她得寸进尺。 靳迟澜认为自己已经对她表现出了足够的耐心,既没有追究她跑路的责任,也没有立刻强行将她带走,而是给她提供了一个只有好处的选择。他收回目光,语气冷淡:“不用了,明天再说。” 话音落下,他再度看向绿化带中隐隐约约露出的人影。 “……先跟着。” 林州点头,将车继续缓缓向前看。 游衣只恨自己今晚没喝酒,否则就能借耍酒疯的机会狠狠地吐靳迟澜一身——没错,她的报复最多也就到这个程度,再多一点就没有勇气了。她怂得很,以前靳迟澜对她冷脸,她也只敢偷偷用钢笔那他的灰领带涂黑。 说到底,她讨厌靳迟澜总是高高在上,一副可以把所有事掌控在手心里的样子。 眼看着游衣上了电梯,靳迟澜搭在膝上的手微微一动。 林州停下了车:“靳总,明天需要过来接您吗?” 靳迟澜已经让他将车开到这里,说明今晚他会留在游衣这里过夜。果然,身后的人点了点头。他步子不快,但仍然在几步之内就跟到了游衣身后。她只顾着和仇音发微信吐槽靳迟澜今晚有多么奇葩,没留意到身后的男人影子在她身侧铺开。她按下电梯,他和他一同进入。 游衣打了几个字才感觉到不对劲,抬起头,电梯门上映出身侧冷冰冰的一张脸。 靳迟澜侧眼看她,在她慌乱的目光中微微仰头:“怎么不继续骂了?” 声音温和,语气平静。游衣吓得一激灵,手指按上电梯的楼层按键:“你听错了吧,我没骂你。我到了,我先回家了。” 电梯门打开,游衣要溜出去,被身后人轻轻抓住手臂。 “你家在九楼,衣衣。”靳迟澜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按下电梯按键。游衣面对着电梯门深吸一口气,她看到靳迟澜的笑容就觉得毛骨悚然。握在她手腕上的那只手忽然松开,电梯门再打开,他站在门前看向她按密码的动作,不禁挑眉。 游衣只想甩开他。 可是她的勇气仅限于在他面前摔个门,于是入户门一打开,她的身体挡在了门缝里。游衣仰头看他,虽然没打算哀求,但语气也算服软:“靳迟澜,你真的放过我吧,我只是想自由一点。” 挤在门缝里的脑袋,看上去很好揉。 靳迟澜抬手,但准备去揉她脸的手又在刚刚抬起时停下来。门前的气氛变得无比微妙,他注视着游衣的眼眸,正要开口,另一侧楼梯上的男人提着一袋水果走过来。见靳迟澜站在门前,他茫然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看向门缝里的游衣:“衣衣,这谁啊?” 0013老公这是我的相亲对象! 糟了,糟了。 她怎么会忘记他今晚要来。 靳迟澜闻声看向靠近的男人,他冷漠地扫过他身上有些发白的卫衣和牛仔裤,又顺便瞥了一眼他手中提着的那袋寒酸的水果,最后冷冰冰地看向游衣的脸。游衣原本还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溜进房间,在看见靳迟澜目光的一瞬就怂了。 她犹犹豫豫地开口。 “老公,这是我的相亲对象,张文辉。” 靳迟澜神色一怔,他似乎很轻地叹了一口气,这看起来像是避免被她气死做出的本能反应。张文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游衣之前相亲的时候说她有一个前男友,而且很有可能是一个会死缠烂打的前男友。他有心理准备,但目前看来还是准备少了。 他在和靳迟澜沉默的对视中抿紧唇,声音发虚地和她摆手:“衣衣,我先走了,我们再联系吧。这几天有点忙,下次再请你吃饭。” 游衣轻轻吸了一口气,即使再不情不愿,还是被迫打开了门。靳迟澜进门,扫视着屋子里的一切。游衣把自己的房子装饰得温馨而漂亮,奶油风的装修虽然总被评价为不高级,但暖色调的装修却让整个空间变得更有安全感。 他走到客厅里坐下来,双腿交迭,看游衣磨磨蹭蹭地倒茶给他。 “你喝完茶就走吧,”游衣坐到他对面,手臂撑起自己的脸,“你别这样,我害怕。” 游衣刚刚对着他介绍自己的相亲对象时可没害怕。 靳迟澜端起她泡的茶——茶叶闻起来已经有些霉味了。他低眉敛目,将茶杯放回桌子上。游衣总是在这些细枝末节的地方报复,每次都以为自己没有被发现,实际上就像拆完家一脸心虚的哈士奇一样明显。 往常他会假装中招逗她,但现在他没有这个心思。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让游衣乖乖听话。 他招手,拍拍自己的腿,语气冷淡:“衣衣。” 游衣瞥向那杯茶,心想他要是全喝了就好了。那样靳迟澜会因为进急诊而没空再和她计较。 一个小时前她还豪言壮语地甩上了包间的门,但现在面对他时她在两秒之内选择服软。因为靳迟澜生起气来虽然可怕,但也格外好哄。她走过去,坐到他的腿上。包臀裙已经滑到腿根,坐上去的一秒,她明显地感受到他大腿肌肉发力的状态。靳迟澜的左手揽住她的腰,不紧不慢地将手探进她的裙底。 “衣衣,在路上怎么骂我的,再骂来听听?” 游衣像个鹌鹑一样锁起来,她单手揽住靳迟澜的脖颈,笑容里有几分讨好。因为靳迟澜是那种会抓住一切机会报复的人,他做不做某件黑心到底的事只看自己想不想。她伸出指尖,用长指甲轻轻刮着他的脖颈,任由男人修长的手指探入自己的裙下。 “没有骂嘛,谁让你威胁我会对舅舅的公司下黑手,”游衣将脸枕到他肩头,低声喘息,“嗯……别揉……嗯……你要算账和我算,别针对舅舅,他为这个公司付出了很多心血。再说,你要打击报复,冲着我一个人来行吗?” 手掌包住细嫩湿滑的阴阜,她敏感到身体轻抖。 靳迟澜仿佛被她话语中的某几个词逗笑,他唇角轻扬:“冲你一个人,我也要舍得才行。” 游衣被他手掌揉得一抖,翕动的穴口在裙下吐出一股黏腻的白液。被指尖夹起的阴蒂从肥软的穴缝里露出来,被掌丘揉着发出丝丝水声。她咬着唇瓣,在他耳边轻声呻吟,按耐不住身体的反应,求饶般凑近:“我陪你睡一次,你做多久都行,就当补偿了好吗?做完我们就谁也不认识谁。” 0014游衣错了但是游衣不改 谁也不认识谁? 靳迟澜微微蹙眉,但没有开口说话。他左臂揽着她纤细的腰身,右手在裙下轻轻包着唇肉揉捏。花唇被揉得分开,穴口酸涨,修长的手指指腹下压揉捏着挺立的肉豆。游衣身体发软,肥软的花唇原本就黏黏腻腻的全是水液,现在阴蒂被人抠着揉捏,穴口酸酸涨涨,耳边全是手指抽插揉捏的水声。 游衣身体快软透了,在这种时候,她本能地想靠近他的身体寻求更多的抚慰,以减轻强烈的快感带来的不安全感。然而靳迟澜却在她仰着头靠近的一刻轻轻侧头,避开她的吻,更没有任何安抚诱哄的动作,手指无情地在狭窄的小穴里来回揉挖,指尖碾弄着她穴口涌出的水液噗呲噗呲地向内插去。 靳迟澜单手抱起她的身体,带她来到了卧室门口的穿衣镜前。 游衣在卧室对面的墙上贴了一面穿衣镜,旁边的小日历上还挂着她每天穿衣时要参考的幸运色。自从她打算考公考编两手抓以来,她就变得极其迷信。因为据说这些考试会首先筛选掉运气不好的人,或者说任何考试都是这样。 而现在她不明白靳迟澜要做什么,直到他打开卧室的门将她的凳子搬来门口坐下来,抱着她面向镜子。 包臀裙已经完全被褪到腿根,靳迟澜捏住她的下巴,膝盖顶开她的双腿。游衣身体抖了一下,双腿大开地面向了眼前的穿衣镜。镜中靳迟澜衣冠楚楚,西装笔挺,她双腿则打开来,镜子里原原本本地映出了黏腻的花唇,被揉挺的肉芽又红又涨,穴口则正在灯光下一抽一抽地吐着水液。 她羞耻地低喘一声,手掌徒劳地抓紧他的手臂:“别——” 靳迟澜侧头躲开她的吻,目光淡淡,手指却摸到她滑腻的唇缝间。被揉得发水一般的穴已经彻底湿透,手指滑过去都挤出一股股又黏又湿的水液。靳迟澜看着镜子,手指揉着嫩红的花唇,指尖从她湿哒哒黏糊糊的小穴中下移,挤进了穴口。 游衣像砧板上急于逃离的一尾鱼,她太清楚靳迟澜在性爱上的风格。他生气的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折磨她折磨够了才会动真格,每次第二天她都下不来床,腰像断掉一样疼,穴也给人射满了,精液到处流。 她连忙讨好似的凑到他颈边磨蹭轻吮,用脚尖挂着他的西裤小声求饶:“要做就直接做嘛,老公,你怎么这样?” 游衣有一个优点——大多数时候是优点。 她几乎从来不真正地反省自己做错了什么。 既不内耗,更不自省,会在他面前装乖扮巧。谁批评了她,她就会表面笑嘻嘻地答应然后回家扎一百个草人诅咒对方孩子全不是亲生的。但要说她真正坏到哪里去——她连杀鸡杀鸭都不敢。她不会反省自己做错了什么,只会质问对方为什么这么对待她。总之,这个世界上没有她做错的事,只有让她感到不爽的人。 靳迟澜的手指挡在她的唇前,右手揉着她黏腻的花唇,猛地按住肿胀的肉芽。 游衣的哼声颤抖,一只手捧着他的脸来回蹭:“老公,别揉了、呜……好爽……啊……嗯……你亲亲我——” 靳迟澜依旧不为所动。 他转手包住肥软的穴,双指深入黏腻的肉逼,拇指施加的力道野蛮又粗暴,在涨红的肉蒂上来回摩擦,食指和中指则深入穴中,粗暴地抠挖抽送。游衣浑身颤抖,已经软倒在他身上,双腿痉挛抽动。她被迫注视着镜子里自己被玩得喷水的腻红花唇,绷着下巴猛地叫出声音:“哈……啊……嗯,啊——” 淋漓汁水猛地从她穴口喷出,水液喷满了靳迟澜掌心。他捏着她的颈抽出手,双指碾动着她滑腻的肉蒂,强迫她看向镜子中的自己。镜面清晰地映出嫩红狼狈的腿心,还有他满是水液的修长手指。游衣被揉得微微哽咽,胸口起伏,还没等说句什么,颈就被人捏住提起。 他勃起了。 捏在她颈后的手微微施力,游衣的身体骤然一转,坐到了柔软的地毯上。 金属带扣解开的声响响起。 粗长狰狞的茎身青筋盘绕,深红色的龟头翘到了她的唇边。 0015要被操死了【含kj内容 游衣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靳迟澜的脸上其实没有任何表情,但仍然给人以足够的压迫感。哪怕是这样淫靡又旖旎的场面,他的目光却很冷淡,甚至显得有些漠然。自上而下的视线扫过她,像是不吃她扮乖这一套。 她双腿侧着并起,半坐在地上,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到了他的腿边。游衣掌心扶着性器凑上前,慢慢张开嘴巴将龟头含进了嘴中。性器太过粗壮,龟头顶进口腔里马上就将她的嘴巴撑满。她微微垂眼,艰难地吞着蘑菇头向内吮吸,喘一声又舔一下,口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靳迟澜喉结微微滑动,似乎低喘了一声,手掌终于按着她的头颅温柔抚摸。游衣吞这东西本就费力,何况靳迟澜的性器格外粗长狰狞。她扶着茎身慢慢地舔弄,舌尖舔着茎身的青筋轻轻地吮,而他挺腰的速度却加快。 游衣猝不及防,身体一抖,几乎倒在他的胯上。压着她脖颈的手并未用力,在她口腔内抽插的性器却摆动着加快。 游衣被插得快要哽咽,龟头抵着她的舌根抽动,将她插得唇角溢出几滴口水。靳迟澜低头,速度再次放慢,停了几秒,似乎是给她喘息的机会,随后捏着她的颈迅猛顶胯,龟头蓦然冲进她的喉咙,在舌根处抵着向外射出精液,一波波白浊全然灌进了她的咽喉。 游衣喘着咳了一声,白液因为低头的动作霎时涌到嫣红的唇边。她舌尖颤抖,用手擦着唇边溢出的白液。 靳迟澜松开捏住她脖颈的手。 游衣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反应,他伸出手臂将她拉进了自己怀中。游衣的身体被抵着扶在了椅背上,面向镜子双腿大大打开,屁股也被迫抬高。她已经快没力气,扶着椅背抖了一下,顶在穴口的烫热龟头正压着逼口向里陷去,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酸涨的穴抽搐几秒,被身后的性器粗暴地顶进穴口滑动。 游衣咬住唇瓣,双手发抖,身后的人压紧她的腰身猛然挺胯深入,性器彻底贯穿湿黏的穴。 镜子里的人几乎要昏过去。 游衣的呻吟顿时变得可怜,被撑开的酸麻感让整个小穴和腿心都在颤抖。靳迟澜从身后抬起她的下巴,粗大的性器将嫩穴撑开,龟头在软肉中冲出,粗暴地磨着穴内紧紧绞起的嫩肉。这个姿势意味着绝对的掌控感,游衣抖着仰起头,手指捂住自己的下唇,白嫩的乳从衬衫里挤出来,随着他顶插的动作一晃一晃地向上抬去。 龟头磨撞的每一下都抵着花心粗暴抽干,游衣的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一圈才掉落,唇瓣痉挛收紧,吃着龟头被越操越深。靳迟澜没有说一个字,他注视着镜中发抖呻吟的女孩,性器粗暴地从粉嫩穴口贯入,粗硕的龟头在穴内深撞猛顶。 游衣摇着头喘息,两只手不堪重负地扶着椅背,声音可怜:“啊……啊啊……太满了……好深……呜……操到……别……老公,啊嗯……别太深了,要死了……老公,唔——唔——我嗯——” 靳迟澜对她哽咽尖叫的声音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手掌掐着她的腰窝将人抱紧。足以支撑她的椅子被他抬手挪开,游衣的身体只能倚靠着背后正操弄自己的人。靳迟澜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向镜中转,另一只手牢牢地掐住了她的腰窝。 游衣含着眼泪看向光亮的镜面——性器插在红艳的腿心里将花唇挤得像是快要裂开,囊袋又重又狠地随之拍打。 尖锐的快感像海啸一般铺天盖地涌来,她双腿抽搐着向前顶,酸麻的穴里水液迸出。靳迟澜看向镜子中的她,手掌摸向她的小腹。游衣的身体被操的摇摇晃晃,腿心里的性器粗暴地向上拍打,肉穴的水液飞溅。她摇着头流泪,被揉过的肉蒂肿胀着因为抽插的动作延伸出无限的快感。 挺入的性器粗暴侵占着穴内的嫩肉,重重地插着细窄的宫口,将她操得浑身痉挛。 她哽咽着流泪,手指拉着他的领带喘息呻吟:“嗯……靳迟澜……啊……不要那么……太粗了……我不行了……我不行……嗯啊……哈……好酸……救命——啊……啊啊老公……我错了……唔……” 游衣瞳孔涣散,穴内的软肉被龟头粗暴地插着向外带,将淫水噗呲噗呲地全部撞出。靳迟澜一手捏住她的颈,动作粗暴凶狠,茎身从穴口凶悍地捣进,青筋凸起的性器在酸软的穴肉内碾磨转动,又连续狠撞。 飞溅的液体落到镜面。 游衣的身体快软成一滩烂泥,她眼前发黑,想要回头亲吻他却又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只能哀喘着哭出声,:“老公,不要了……我错了,我错了……啊……嗯……好深,好深,太深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