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给我下去”在井栏内的荆州兵开始冲向城墙,移动箭楼向四周扩展压制时,颜良麾下猛将蒋义渠直接举着一段原木当盾牌冲了上来,对着冲出井栏的荆州兵直接砸了过去,刚跳上城墙的士卒一下被砸倒一片,随手在城墙上捡了把刀就就堵在井栏和城墙的搭板处猛砍,大有一夫当关之势,“压上来都给我压上来贴着他们砍就不怕箭矢带油罐过来烧了他们井栏”
有将领带头,有胆量的袁军士卒也顶着盾牌冲了上来,堵在搭板处坚决不让荆州兵冲上城楼,更有人抱着油罐直接扔向井栏,陶罐一撞就破,油水四溅,一个火把丢上去立即火光冲天,着火的荆州兵要不惨叫着跳下楼,要不就疯狂的冲了出来和堵路的袁军抱在了一起同归于尽
这座井栏已经废了,没有后续兵力的投入,城墙上最后一个荆州兵被四周涌上来的袁军士卒围攻砍死,还没等袁军来得及高兴,随后的移动箭楼箭如雨下,聚集在一起的袁兵哀号着倒下一大片,跟着一块城里抛出的巨石砸在移动箭楼上,整座楼轰然垮塌
紧跟着第二第三第四座步兵井栏搭上了城墙,疯狂的荆州兵蜂涌而入,蒋义渠现在心里也有点发毛了,荆州军不动的时候安安静静,现在一动起来就这么疯,今天这一仗只怕很难打,不过信都已经不容有失,只能硬着头皮上,换上趁手的单手斧,左手挂上块盾牌防冷箭,蒋义渠再次杀上
又有袁军士卒想抱着油罐扑上来,受了上次教训的移动箭楼用箭雨疯狂狙击,严禁任何抱着罐子的人靠近。【最新章节阅读.】哪怕误伤友军也再所不惜,抱着油罐的士卒中箭倒地,火油马上洒了一地。稍微沾点火星立即燃起一片火海,这次倒霉的成了拥挤在一起堵路的袁军,火从脚起,着了火地士卒疯狂的四处乱窜,想寻求战友的帮助或者找水灭火,搅得城楼上地守军一阵混乱,不过大火同样阻止了荆州军上城墙,只能待在井栏里等着火熄灭,这样待着不动自然成了死靶。守军的弩车一排巨弩射过来,一支箭就能穿透好几个,想下又下不去,下面不知情况的士卒只管往上爬,把下去的路都堵死。顶层还活着的士卒只能把衣服裤子脱了冒着大火往城墙上裸奔
井栏吸引了袁军的大量防守兵力。夏侯带着部分荆州军趁机爬云梯抢攻。顶着盾牌强行冲上城墙正好撞上躲避大火跑过来的蒋义渠。
“又是你”
两人一见对方同时一愣,夏侯挥刀就砍。“你居然还没死”
“老子舍不得你”蒋义渠左手盾一扬挡住夏侯的刀。右手斧头脱手而出甩向后面一个跟着爬上来的荆州兵,把对方直接砸下城楼。
夏侯趁机一脚踹在蒋义渠地小腹。蒋义渠倒地一滚随手就在地上摸了杆枪,翻身爬起对着夏侯挑衅到,“再来”
看到夏侯冲上,蒋义渠直接将枪投出,趁着夏侯挥刀拨枪,蒋义渠左手盾高举、右手顶住左手直冲而上,撞得夏侯倒飞而出。
“爽不爽”再从地上捡起一把刀,蒋义渠得意的望向夏侯。
“还行”夏侯从地上爬起,扭了扭脖子抡了抡抓刀的手,再次扑上,脚下踢起一把刀直飞蒋义渠,人随其后反手横扫,蒋义渠一刀一盾分架左右,中门大开,夏侯一脚踹在他胸口,“妈的你喜欢乱丢东西是吧当老子不会丢是吧”随手就将手上的刀往躺在地上地蒋义渠砸,一边砸一边捡,一边捡一边砸,“爽不爽爽不爽老子今天让你爽个够”
蒋义渠只能抱着盾牌左右翻滚躲避,根本站不起身,“够了啊再砸老子发飚了”
“来啊”砸了半天附近没东西砸了,夏侯捡了杆枪对着地上地蒋义渠猛戳,蒋义渠甩开盾牌看准个机会侧身让过枪尖,双手抱住枪杆,双脚一把绞住夏侯地小腿将他掀翻在地,右手一拳将枪杆砸断,左手抓着枪尖就对夏侯胸口捅
夏侯一把抓住蒋义渠左手,腰腹用力一扭将蒋义渠压在身下,猛的扬起脑袋对着蒋义渠地脸狠砸下去,老子这次可戴了头盔了
蒋义渠脖子一扭,“嘭”夏侯翻着白眼瘫在蒋义渠身上,日啊为什么这次又撞在地上,老子再也不用脑袋撞人了
蒋义渠推开夏侯,翻身而起举起枪头扎向夏侯胸口,周围七八把刀同时捅在他身上,疑惑地看着胸口的刀,慢慢抬起脑袋,这才发现这段城墙上已站满了荆州
子抽出,血水跟着向外泉涌,蒋义渠想用手堵住,但手,视线渐渐模糊,这城只怕守不住了
袁军在城楼上地防线已经千疮百孔,顾得上井栏就顾不上云梯和飞虎爪爬上来的敌人,颜良还想再调三千兵力上城楼来个反冲锋,将荆州军挤下去,突然有传令兵来报,部分荆州兵已经杀下城墙冲击城门,吓得颜良脸色大变,“赶紧让内城派一万援军出来”说完领着亲兵亲自操刀跑向城墙各处补缺
颜良带着亲兵上阵最大的作用就是鼓舞了守军的士气,加上颜良的亲兵本来就是百战之士又是生力军,效果立竿见影,暂时稳住了防线、压制了荆州军的攻势,加上城楼下不断派上来的后备援军,双方的攻守再次平衡,城墙变成了逐寸争夺的战场。
同样,魏延也带着第二波部队杀到,他们已经不需要强行攻城,顺着前面杀出的空挡直上城墙,将第一批久战力疲之士和伤兵换下去,其中包括脑袋上再次顶着个包的夏侯,看得魏延心中一阵窃喜
扫了眼战场,魏延一下就看到了所向披靡的颜良,仇人见面是分外眼红,魏延立即领着亲兵迎了上去,“傻大个好久不见”
“妈的又是你个小杂种”颜良看到魏延就恼火,上次黑灯瞎火的被阴了次,大丢面子,这次正面对着干不信砍不死你,抡起大刀就劈向魏延脑袋。
魏延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有点吃亏,颜良使的是长柄双手大刀,一扫一大片,魏延为了方便爬城墙只带了把单手刀,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魏延玩刀多年当然懂这个道理,但颜良的大刀舞得泼水不入,而且这又是在城墙上,脚下能腾挪的地方有限,四面偏偏又没墙壁柱子之类的东西限制长武器的发挥,魏延根本就近身不得,被颜良砍得除了退还是退,唯一能做的就是偶尔脚下踢过去一两把刀枪干扰一下,如果继续这么下去,迟早会被逼得主动跳楼。
机会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成功者和失败者的区别就是能不能把握住,颜良逼得魏延连退数十步,身后的空挡里又有荆州兵陆续爬上城楼,看到背对着的守城大将,总有喜欢投机一战成名的人想试试运气,一个荆州兵就操着刀子从背后摸了上去。
魏延对颜良身后的一切是看得清清楚楚,陛下说过没机会要创造机会,但从没说过要把机会让给别人,魏延不会容忍自己为别人创造一条飞黄腾达的机会,他也不会在乎一个小兵的命,现在这种情况完全可以把别人的机会转移到自己手里,所以他对着颜良诡异的一笑
颜良一看到魏延的笑就知道没好事,手中刀不停却耳听八方,立即就听见了身后脚踩在刀片上的细微声响,反手就一刀拦腰横扫,魏延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脚下一蹬直扑而上,从后面摸上的小兵根本想都没想到会被魏延出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刀腰斩,颜良扫过身后刀势不停,绕身一圈刀柄回到身前正好格住魏延刺过来的一刀,但现在攻守逆势,被魏延拿着短刀近了身就不是这么好脱身了。
魏延一手单刀舞得飞快,贴着颜良身边从脖子心口一路斩到腰眼下阴,哪里致命就往哪里戳,逼得颜良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手中的大刀此时更是成了累赘,想舞也舞不起来,形势汲汲可危
天空逐渐开始泛白,眼见即将天亮,城内突然喊杀声大做,文丑麾下大将朱灵带着一万援兵从内城杀出,魏延大叹运气不好,只要再有片刻时间让颜良跟不上节奏,今天肯定能要了颜良的命
扫了眼远处,陛下并没有再派援兵的意思,城墙上的士卒也已经筋疲力尽,再打下去只是徒增伤亡,魏延只能无奈命令士兵撤退
看到满脸疲惫跑回的夏侯渊,我赶紧将他拉进营帐,命令任何人不许靠近,“送进去了吗没被发现吧”
“幸不辱命”
“好很好明日城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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