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明亮的水晶灯散发出华丽的光,赵亦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沉稳的,带著律师在战场上的严谨和冷傲。
“叔叔,有什麽事吗?”
很晚了,她都睡著了,杨静雨把她叫醒,说是赵亦有事找她,她匆匆批了一件外套下楼,可以看见粉色卡通的睡裙,可爱又淑女,他却看也不看她一眼。
她低下头,偷偷揉了揉发困的眼,没有看见他抬头看她的那一刻。
褶皱的白衬衫,凌乱的短发,冷酷俊美的脸,赵澈就这样下楼,还有一个,酒红色的头发散发的性感像酒一样能醉人,只是…只有下身穿了一条松松的短裤,中间不雅地凸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包,他们在下楼之前玩什麽,已经不用猜了。
“亦叔,这麽晚叫我们干什麽呢?”傅安吊儿郎当地坐在沙发上。
“都坐。”
他说著,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她低著头,慢慢坐在旁边。
“我离开的那天,发生了什麽事?”
傅安说:“我就是跟小瑶瑶开个玩笑,亦叔不用这麽严肃吧?”
“雪瑶。”
他终于看了她一眼,像看陌生人一样,沉稳中带著审视犯人般的犀利,还有很容易看出来的不耐烦。
她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叔叔,我…”
“想让他娶你还是想让他滚蛋,或者让他在监狱蹲几年,你说了算。”
“亦叔!我什麽都没做啊!”傅安激动地站起来,“凭什麽要我娶她?”
啪地一声,一份文件被甩在他面前,赵亦沉稳的声音含著怒火:“这是医院拿回来的报告,你说你没有强暴她,她的伤怎麽来的?”
“谁…”
傅安还没说完,她慌张地站起来:“叔叔!我…是我主动的。”
傅安愣愣地看著她。
“你说什麽?”
“是我想…成为真正的女人,才请他帮忙的,朋友和同学都已经经历过这种事……”
她艰难地扯著尽量真实的谎言,傅安看看黑脸的赵亦,再看看冷酷的从头到尾都不想参与此事的赵澈,慢慢冷静下来。
赵亦为了沉韵把海龙帮的老大送进监狱,沉韵为他生下赵澈,三年后生下的女孩却是他的侄女,雪瑶的存在无疑是他的耻辱,而赵澈,从他懂事的时候起就没有见过沉韵,照顾他的是性格冷淡孤傲的赵亦,从他喜欢和沉韵长的像的女人上床就知道他有多渴望母爱,他对她的恨更是从来没有掩饰。
他不傻,早就猜到纯粹以伤害她为目的的强暴,只有一个人会这麽做。
赵澈!
“我不想管你的私生活,但身为赵氏集团未来继承人,应该为所说所做的每一件事负责!”
赵亦说话一向都是这样,像是机器人一样没有感情,沉稳平静,冷漠。
她低头,缩在外套衣袖里的手抓紧袖子:“叔叔…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她像从小被关在城堡里的公主,柔弱又善良,好像见谁都带著让人的心瞬间柔软的怯意,明明是像水晶一样一眼就能够看透的人,他却一点也不了解她, 他不敢去了解她,甚至不敢多看她一眼。
“该失望的是大哥和沉韵。”
赵澈的眼睛动了动,不甘和恨一闪而过,赵氏集团,和他的母亲,他努力的目标和渴望体会的母爱,都被雪瑶夺走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她低声说。
“你的意思是我管太多了?”
“不…”
她慌张地想要解释,他腾地站起来,黑著脸离开。
“叔叔…”
她在沉韵和赵现的内疚中诞生,在这份内疚中成长,她继承了赵氏集团,也担负起弥补这份内疚的遗愿,她不想惹他生气,所以做什麽事都小心翼翼,不想带给他麻烦,所以就算发生什麽事,也绝不会告诉他。
他回头,带著一点不耐,她咬著唇,掩饰难过。
“我可以为叔叔做任何事,叔叔不用为我做任何事。”
他冷静的一步步离开,没有人会知道他随著呼吸疼痛的心。
“哥,我回房了…”
客厅的气氛很冷,她几乎是跑回房的,锁上门,靠在门上直到放松,才走到床边,把厚厚的被子扯起来披在身上,紧紧裹住,走向宽敞的浴室,锁上门,坐在地上,在温暖的金黄色灯光下睡觉。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她猛的惊醒,门已经被打开,冷酷的赵澈,带著嗜血的眼神。
她从惊恐中回过神,慢慢打开被子,颤抖的不像话的手慢慢脱掉身上所有衣服,无无瑕的肌肤反射著金黄神圣的光。
她抱著膝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抬起顺从的和带著对即将到来的恐惧的眼睛,看的他的眼变得晦暗不明,当他接近她时,她下意识地往后缩。
“别用两人都受伤的方式…”
他无情地把她摆成他想要的姿势,她跪趴著,对即将到来的对待而害怕到发抖,只有紧紧抓著地上的被子提醒自己不要逃。
他的左手握著她的腰,火热的灼烧那一块肌肤,更加火热的温度在靠近她敏感的私密处,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他忽然闯入。
“啊…”
她痛呼一声,马上又咬住唇,好像身体被撕裂成两半,火热的烙铁般的肉棒用它的强硬在一瞬间侵入她,让她眼前暗了一阵,不到两秒的时间,她的冷汗已经布满额头。
像那个晚上一样,他进去之后就动弹不得,两个人就像已经长在一起,紧致的甬道因自我保护而疯狂蠕动,想要把伤害她的东西排斥出去,只是因为太过乾涩而使他仍嵌在她体内,他不顾自己也会受伤,艰难地从她体内退出。
“唔…”
她把唇咬出了血,像被砂纸摩擦的感觉,火辣辣的剧痛著,无力地倒在地板上,穴口流出和他的肉棒上一样的血,她想起来,他抬起她一条腿,扶著肉棒对准她,猛地刺入。
“呃…”
再一次被撕裂,她的心跳因为他的侵入而停止跳动,他借著血水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她被手臂遮住的脸苍白的几乎透明,他在她看不见的时候露出痛苦的眼神,两个人受伤的不止是身体,同时还有心。
漫长的像是没有尽头的夜,他在她体内射了一次又一次,她早已经昏死过去,不知道他的柔情对待,不知道他的眼泪滴在她的脸上,不知道他一直都没有忘记,那个梦幻的像童话一样的夏天,他在花园里遇上公主般的她,才十岁的年纪,他就已经发誓要好好守护她,绝不让她再流眼泪。
上帝像是故意要玩弄他,在他知道什麽叫爱的时候,也让他明白了什麽叫恨,他恨她夺走了他的妈妈,恨她得到那麽多年的母爱,恨上天,让他们成为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