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该不是吧…)
月如一脸苦恼,道:「嗯…我大概可以看出他是在说:『所说的,有什么难,给问三次,你问门的口,赶快解开…』…这是什么啊…」
逍遥摇摇头,将地上的十六个字在脑中重新排列组合一番,又看了看那扇门,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拍手笑道:「啊哈!我知道了!」
月如见逍遥一脸得意,便娇嗔道:「喂!你先不要说!待我想想。」
「呵~慢慢想吧~」
逍遥边笑边看著月如那一副苦恼的样子,一时之间,竟觉她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素束、齿如含贝【注一】,跟以往那个蛮横不讲理的林家大小姐,简直是判若两人!
月如被逍遥这么一瞧,只觉羞涩万分,忍不住脱口而出:「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啊?」
「没有~没有~你继续想~」
逍遥心头一惊,月如方才无心的一句话,正是他心中所想的。
半个时辰已过。
「啊~烦死了!想不出来~嗯?你那是什么态度?瞧不起我吗?你以为我解不开吗?」
(收回我刚才的话…)
逍遥心中瞬时闪过了这个念头,随即苦笑道:「…你何不请婉儿姑娘代你传话?」
月如看著婉儿站在一旁不语,便道:「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人家?」
「我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事。」
「那就麻烦你去跟那位前辈说,说刚刚那个小伙子身旁的另一位美女问说,可不可以把提示再精简一点。」
(自己说自己是美女喔…)
「这样就行了吗。」
月如想了一会儿,补述道:「等等!还有跟他说精简是字数上的精简,而不是内容上的精简。」
「我知道了。」
婉儿点个头,又钻入了那扇门中。
「那书呆子到底是在打什么哑谜啊?」
「呵呵~你慢慢想吧~」
「啧…」
月如看著逍遥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也努力地回想刚才的那十六字谜。
良久,婉儿终于从那扇门钻了出来,不过这次的回答反而更令月如苦恼,也令逍遥怀疑自己刚才的答案是否是正确。
「书中仙老爷爷说,呵呵,原来那小子旁边还有一位美女啊,你去告诉她,美人计这招对我这老顽固来说是没有用的,既然他俩都三顾茅芦了,我便送她最后几个字,『阴阳重逢规律』,解不开,便不可再来叨扰我读书了。」
「这…什么阴阳重逢规律啊!」
月如哭笑不得,这字数虽然精简许多,但内容却是更难解析。
逍遥思索了一番,拍手笑道:「哈哈哈!我明白了!高啊!妙啊!」
逍遥竟然两次都比她快知道答案,月如不禁怀疑逍遥是否是在故弄玄虚。
「你知道了?」
「当然~」
见逍遥胸有成竹,月如便噘著嘴,嗔道:「哼~你先别说,让我想想。」
一个时辰已过,月如还是想不出这字谜所示。
「哈哈哈~都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了,你还是放弃吧!」
见逍遥一脸痞子样,月如嗔道:「哼~你别吵!我就快想到了!」
「好吧~我提示你一下好了~你先看看你刚才在地上写的那十六个字。」
「是『所谓,于难不在,三谓哉,其问其口,临时解』啊!他的意思不是说:『所说的,有什么难,给问三次,你问门的口,赶快解开!』,不是吗?」
逍遥摇头笑道:「哈哈哈~不对不对!你从一刚开始句读就标错了~应该是~『所谓于难,不在三谓,哉其问其,口临时解。』~这样才对吧!」
月如一脸疑惑,问道:「那又如何?这样标句读,岂不文句不通了吗?」
逍遥笑道:「你再把这四句重新写一遍,记住!要一句一行。」
「嗯…照这样来说应该是…」
月如便在地上写下了四句:
「所谓于难
不在三谓
哉其问其
口临时解」
「这样有什么线索可寻?」
「你把那四行字横著看。」
「唔…我看看…应该是…」
月如说完便横著看那四行字:
「所谓于难
不在三谓
哉其问其
口临时解」
「所不哉口
谓在其临
于三问时
难谓其解」
「所不哉口,谓在其临,于三问时,难谓其解…是不是这样?」
逍遥摇头笑道:「呵呵~虽然是这样没错,不过~这次的句读可不是这么标!」
「不然是怎样标?」
逍遥笑道:「所不哉口谓在其
临于三问时难谓
其解」
「所不哉口谓在其,临于三问时难谓,其解?这样念通吗?」
见月如一脸不解,逍遥笑道:「呵呵~那你看著那扇门,念那些字,只求其音,不求其形。」
「所不哉口谓在其,临于三问时难谓,其解…」
月如反覆地念这十六个字。
「锁不在口位在其,连予三问实难谓,其解!这意思是不是说:『这扇门的锁不在它的锁口,而是在其他地方,给你三次询问的机会,若还解不开,我实在难以形容了,这就是解答!』?」
「呵~你终于理解了。」
月如点头示意,又问道:「那另六个字『阴阳重逢规律』,又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要依照规律,将这扇太极门的阴阳两仪给融合?」
「没错~有一半是这样~」
「『阴阳』,月日也,于字为『明』;『重逢』,又见也,于字为『观(观)』;『规律』,人则也,于字为『侧』;所谓『明观侧』也。」
月如拍手奇道:「原来如此!那他的意思便是要我俩『解其锁,明观侧。』,那~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么解?」
逍遥笑道:「呵呵~你记不记得『世说新语』这本书里面的『捷悟第十一.三』是什么?」
(这我怎么会记得…)
逍遥看月如一脸苦恼,便笑道:「哈哈~我所说的那篇叫做『绝妙好辤(辞)』,当时曹操和杨修经过了曹娥碑,看见碑上写著『黄绢幼妇外孙齑臼』,『黄绢』,色丝也,于字为『绝』;『幼妇』,少女也,于字为『妙』;『外孙』,女子也,于字为『好』;『齑臼』,受辛也,于字为『辤(辞)』;所谓『绝妙好辤』也。」
月如笑道:「对~我才不及卿,乃觉三十里!是吧?」
「正是!」
两人相视而笑。
不知道他们俩在笑什么的,请翻阅「世说新语捷悟第十一.三」的最后一句。
月如又问:「那你倒说说『明观侧』又该如何解释呢?」
逍遥笑道:「明观侧,便是要我们仔细地观察这扇门的四周,看看有什么可以打开这扇门的东西。」
「那你倒是说说看~这四周有什么东西能够打开这扇门的?」
「嗯…我看看…」
逍遥四周踅了一趟,不知不觉间,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似地,那东西竟然还发出了一声闷哼,但随即又静了下来。
「咦?什么东西?」
逍遥和月如俩不禁吓了一跳,但随即壮起了胆子前去一探究竟,只见一个布满灰尘的坛状物体倒在前方。
「这…这坛子好脏喔!」
逍遥拿起了那口坛子,顺手拂去了上面灰尘,乍看之下,原来这口坛子上面贴著许多写满封条。
「嗯哼~」
月如惊呼:「咦?什么声音?」
逍遥指著坛子,道:「声音…好像是从这口坛子里发出来的…」
「嗯哼!刚刚是哪个冒失鬼将本鬼皇给踢出去的?还不赶快将本鬼皇给扶正!」
坛子里传出了一阵声响,月如立刻惊呼:「这…声音真的是从这坛子里传出来的!」
她万万没想到这么小的坛子里竟然还装有一个人。
「是是是~我马上将您扶正~」
逍遥将坛子给扶正。
「咳咳!既然你都扶正了,那么~就顺便将上面的废纸给撕掉吧!」
逍遥迟了一下,笑道:「嘿!你说撕就撕,可是~我看这废纸好像是符纸耶~这样~似乎不太妥耶!」
「咳咳!你别想那么多,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你撕就是了!」
「凭什么要帮你撕,啊!我知道了~这些符纸~应该是把你封在这里面的。」
坛内之人发出一声闷哼,道:「哼!在鬼界中,有谁能够封住本鬼皇!」
「那你又为何以此坛为家?」
坛内之人听月如所言,又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哼!笑话?堂堂天鬼皇怎可能以此破坛为家?」
逍遥笑道:「看你这样~分明就是被关进去的!」
坛内之人怒道:「哼!谁敢关住本鬼皇,是…本鬼皇自己进来的!」
月如笑道:「嘻~既然是你自己进来的,那你嫌这破纸难看,自个儿出来把它撕去不就得了?」
自号「天鬼皇」的坛内之人一听,怒道:「堂…堂堂天鬼皇不干这下等小事!」
逍遥听这天鬼皇分明是心虚,便笑道:「我说~这坛里装真的是他所说的那个什么天鬼皇吗?该不会是什么腌酱菜的瓮鬼吧~」
月如也附和道:「哈哈~说不定真的是喔!」
天鬼皇盛怒,整个坛子剧烈摇晃。
「住口!本…本鬼皇命令你快将这些破纸给撕掉!」
「求人不是这么求的,你若真想要我帮你的话,你口气就好一点!」
天鬼皇怒道:「哼!笑话?本鬼皇从不求人!」
「那你就在这里面继续做你的鬼~皇~帝~吧!」
逍遥一说完,便要将坛子给放下。
「慢著…」
「哦?」
逍遥以为天鬼皇会低声下气地求他,不料天鬼皇却依然叫道:「把这破纸给撕了!」
「哈~你真的想出来吗?」
「废话!」
月如想了一会儿,道:「你说~你是天鬼皇,这么说来~你应该是力大无穷吧?后面那扇太极门~你应该可以轻松打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