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家吃过县主卖的同源山珍没有?”一名命妇问。
“什么山珍?”
那命妇见众人都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便知道她们是没吃过的,眼底也闪过一抹得意之色,她可是吃过的。
“是山里的野生菌子,前些日子我家一位做布匹生意的亲自送了我一盒,这山珍是县主开铺子卖的,出自江州府下头的同源县。”
“那一盒菌子里,有什么松茸,羊肚菌,茶树菇……用来炖汤味道甚是鲜鲜美。”
除了常见的香菇、木耳、银耳,这京都的贵妇贵女们,倒是没吃过她说的这些山里来的菌子。
别说是吃了,这名字都是没听说过的。
淑妃皱着眉道:“这山里的野生菌子你们也敢吃?本宫可听说这山里的野生菌子是不能乱吃的,稍有不慎,吃到那有毒的菌子可就一命呜呼了。”
“没错,我以前去踏青,瞧见那林子里的菌子好看,想要摘几朵玩儿,嬷嬷都不准我摘,说这野生菌子就是瞧着好看可毒了。”
有人看着牧娜道:“宋夫人你出自乡野,对山里的东西最是清楚,你说这山里的野山菌子是不是有毒的不能吃?”
这话一问,所有人都看向了牧娜,她由着不自在地扯了扯唇角道:“这野生菌子有的确实是有毒,而且有的毒性还不小,这轻则腹泻呕吐,重则一命呜呼。若不是那灾年,确实是没有吃的了,鲜少会有人去采山里的菌子吃的。”
“即便是灾年,那也是经验老道能识得能吃的菌子的老人,才敢进山采菌子来吃,便是如此也有人看走了眼,误食毒菌而死。”
她小时候有一年遭了雪灾,粮食减产不够吃,就有村子里的老人,去山里采了蘑菇回家吃,一大家子人全部中了毒。
那年轻的喝了大夫给开得药倒是救回来,但是老人和小孩儿都没救回来。
那年轻的虽然虽然救回了一条命,但是这身体也被毒坏了,啥重活都干不了,全靠村里人的接济过活。
这“沈婉”的胆子也真的是大,竟然敢将山里的野山菌子都拿出来卖钱,还打了一个山珍的名号,这价钱应该也卖得不便宜吧。
“赵夫人你们家吃了那菌子没事吧?”有人看着那命妇赵夫人问。
赵夫人笑着道:“我若是有事儿,还能好好生生地站在这儿吗?”
“江州县主是什么人,人家既然敢拿出来卖?而且这卖的价钱还不低,就敢保证所售出的野生山珍是可以食用的。如今的江州,可已经是食用野生山珍成风了,尤其是那新鲜现采的,便是在江州都没那么容易吃到呢。”
她收到这山珍后好奇得很,便冲亲戚打听了一下这江州野山菌的事。
众人听后,倒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那江州县主能把生意做得那么大,那么好,显然也是一个很谨慎的人。
若是不能确保,所卖的菌子都是无毒可食用的,应该也是不会拿出来卖的。
毕竟,这若是吃出问题了,那可是关乎人命的。
“我那亲戚在江州吃了野生的新鲜松茸,小小的一盘,便要二十两银子,只用一种很特别的油煎了,撒上几粒盐,便鲜美无比,让人欲罢不能。”她听亲戚这么说了,又吃了用松茸炖的鸡汤后,都想要亲自去江州,尝一尝这新鲜现煎的松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