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如此说,何顺子笑着应答,“放心,一定,倘若当真能接下来这活,一定把活给做的漂亮一些不说,福管事和几位日常皆是十分辛苦,旁的不说,这家中养了许多的鸡,鸡蛋和鸡还是能管一管的。”</P>
这家中是不是真的有养,那就不知道了,但话放在这里,听着让人舒坦。</P>
小厮十分喜欢机灵会做事的何顺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我可就等着了,这会儿我也不给你多说话,得赶紧瞅个空给福管事送过去,老夫人的马车闹不好是傍晚到,迟了可就没机会了。”</P>
“那您先忙。”</P>
何顺子作了揖,直到那角门关上,这才直起身,抬脚往家走。</P>
希望今日这肉粽能帮我个大忙,倘若真能将这活接下来,我一定好好谢谢夏娘子去!</P>
而捧了何顺子送来肉粽的小厮,给自己留下一个后,去寻了福管事,说明了何顺子来过之事。</P>
福管事闻言笑了起来,“这个何顺子,倒是个机灵会做事的。”</P>
“是呢,小的也这般觉得。”小厮满脸堆笑,“福叔先前不是嫌给咱们这里送菜蔬的人木讷不会做事,这不碰巧来了个机灵的,福叔不妨试试?”</P>
“嗯。”福管事点头,“待老夫人来了安顿下来,便说道这件事……”</P>
话还不曾说完,有小厮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福叔,有人来报,说是老夫人一行人的马车已是在五里地外了,随行的桂妈妈交代赶紧准备着迎接老夫人呢。”</P>
“快,快!”福管事的表情顿时紧张起来,只慌忙招呼了几个人过来,“赶紧将大门打开,吩咐人皆去门口迎接,轿撵也一并都备上!再招呼几个机灵的在门口候着,防着老夫人要旁的东西。”</P>
福管事之所以这般紧张,是因为这处宅院自建好后,是家中第一次有人来住。</P>
且这老夫人乃是贺家先前的当家人,只因现在上了年岁身体不好,又嫌在家中人多事杂不得清静,此次来这里休养,听闻奴仆杂役带了不下五六十人,随身物件更是十车有余。</P>
这样的老夫人,即便福管事没有接触过,却也猜测其大约威严十足,温和有限。</P>
福管事不敢有丝毫怠慢,紧张的额头上已是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就连贴身的里衣都湿透了一层,紧贴在身上。</P>
见福管事这般忙碌,小厮也不敢再聒噪打扰,只将那肉粽先放到小厨房里头,预备着晚上热上一热后再给福管事送过去。</P>
----</P>
有了上一次处理竹子的经验,夏明月三人这次也算轻车熟路,十根竹子尽数锯断劈好,竟跟上次用的时间差不多。</P>
清洗,泡糯米,腌肉,磨豆沙,剪蜜枣……</P>
第二日晌午时,夏明月和赵大虎两个人一并去送的这些竹筒粽子,以及素日常要的饼子和裹凉皮。</P>
东西多,且从西大街到东城区的县学路途不近,夏明月借了一辆平板车,一趟给运了过去。</P>
到了门口,看门的老李头小跑了出来,“夏娘子赶紧往那边走吧。”</P>
见其满脸惊慌,夏明月诧异不解,“出了什么事?”</P>
“夏娘子先别问,只将这车子先推到那边拐角的地方,等待会儿我给夏娘子打手势时,夏娘子再过来。”</P>
<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div>
老李头一边说话一边帮着夏明月将车子推了过去,更是叮嘱,“记得啊,待我打手势了夏娘子再过来,若是不打手势的话,夏娘子一定不要露头,切记,切记。”</P>
见老李头说的郑重其事,夏明月便也不敢怠慢,“好,我记下了。”</P>
而后带着赵大虎乖乖地在拐角那等着。</P>
但好奇之下,夏明月却还是时不时地探一探头,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P>
时辰很快到了午时的正时,但今日的县学门口却并不曾有学子出门,大门仍旧紧闭,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后,县学大门打开,几个显然是夫子模样的人,从大门里走了出来。</P>
戴昌年与沈永安两个人并肩同行。</P>
在看到门口处并无其他人时,戴昌年微笑点头,“看来昨日对学生们的训诫也算起了些许效用。”</P>
终于不成天琢磨着搞那些乱七八糟的吃食了。</P>
“嗯。”沈永安点头,环顾四周后,略叹了口气。</P>
那样好吃的粽子,大约是吃不到了。</P>
因着对那日吃过的粽子滋味念念不忘,他昨日下学后,特地在街上仔细逛了一逛,甚至还买了许多粽子回去。</P>
但没有哪里的粽子如那日吃到的一般好吃。</P>
且他又不好去问张明义和范平阳二人,只能心底里暗自思索着待他们再去弄些这样的粽子时,便趁机“要”上那么几个。</P>
现在……</P>
也罢,终究是与那粽子无缘。</P>
沈永安心中怅然,不免再次叹了口气。</P>
“沈夫子这两日总是愁容不展,似有极大的心事一般,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戴昌年关切询问。</P>
“并无什么难事,让戴夫子担忧了。”沈永安略拱了拱手,“大约是天气渐热,时气所致的缘故,总让人提不起精神来吧。”</P>
“那沈夫子还是早些去看一看郎中为好。”戴昌年提醒。</P>
沈夫子自到了县学任职之后,可谓是兢兢业业,不辞辛苦,戴昌年觉得其身体不适多半是因为积劳成疾的缘故。</P>
“得空去瞧上一瞧。”沈永安顺口答应了一句。</P>
只是提及这看郎中之事了……</P>
沈永安攥了攥空空的袖子,停下脚步,“方才走的匆忙,竟是将钱袋子落在了房中,有劳戴夫子等候片刻,我去去就回。”</P>
“无妨。”戴昌年摆手,“我替沈夫子付钱便是。”</P>
“既然已经说好了是我请戴夫子喝茶,便不能让戴夫子破费,我马上就回来,戴夫子可到茶楼等我片刻。”</P>
说罢,不等戴昌年说话,沈永安便拱了拱手,折返回去。</P>
而此时的县学门口,老李头见几位夫子皆是已经走远,远的连人影儿都瞧不见时,这才招呼夏明月过来。</P>
而后,又往县学里头喊了两声。</P>
张明义,范平阳以及昨日前去夏明月摊位处买粽子的两位书生,这才蹑手蹑脚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