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渡气上了头,拽起他的衣领把人摁在墙上。

    我乐意给你花钱!不用你还!不是说要听我的话?我让你别搬出去,也别再说什么不打扰我...我就喜欢被你打扰...

    (菇菇:我的眼睛只能看到我就喜欢你。)

    他最后一句用的是气音,安科听不清,但他能感觉到安渡已经松了摁着自己的力气。

    就当是上辈子你把我自己一个人丢下的补偿行吗?这辈子陪陪我...

    安科到底还是受不住他这样说软话,迟疑着点了点头。

    唔!

    今天的安渡不知道发的什么疯,莫名其妙跑过来说要给他买东西,还说不让他走,也不要他还钱。

    现在更是和疯狗一样在他嘴上啃咬。

    少年疼得皱起了眉,嘴里发出嘶的一声,他动了动四肢想挣扎,却被男人按得更紧。

    ...这是你主动亲我的,要是清醒后嫌脏可别怪我。

    安科软软地靠在墙上,没有回应,只是默默闭上眼接受他的吻。

    安渡的吻越来越深,安科终于忍无可忍,在自己要窒息之前把人推开。

    好了,该洗澡睡觉了。

    意乱之中被推开的安渡本来还想再凑过去,听到这句话顿时清醒。

    以往的安科总是怎么都要不够,可现在却主动把他推开。

    也对,是他自己选择要当朋友的,怎么可以越界...

    但就算理清了因果,安渡还是难受得有些失神,被安科推开后就这么愣愣地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安科只是看了一眼就没再管他,怕多待一会就会做出比他更出格的事。

    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他的内心有多么渴求安渡,哪怕是心死了也一样。

    这些天的冷淡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努力。

    他不想破坏这样难得的、可以留在安渡身边的机会。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亲他?

    他明明已经做好一辈子都不再越界的准备了,安渡为什么会...

    习惯性的自卑让安科直接跳过了正确答案,最后百思不得解,只能先回自己的房间。

    嘴唇上传来一阵阵痛,是安渡咬破了皮,这会儿正在出血。

    安科下意识舔了舔伤口,血腥味让他的脑袋有些晕。

    他找出衣柜里偷藏的属于安渡的衣服抱在怀中,而后快速钻进被子

    还在客厅发愣的男人回过神来,慢慢走向那紧闭着门的房间前。

    还想再亲一会儿...

    凌晨三点。

    习惯早睡的安科熬不住困意睡了过去,安渡掐准了他睡着的时间,找来备用钥匙偷偷打开门。

    床上,明明醒着时无比冷漠的人,现在却抱着他的衣服睡觉。

    看来安科还没有彻底心灰意冷,他还是有机会弥补的。

    安渡坐到床边把安科露在外面的手塞进被子里,然后小心按着被子两侧,控制着呼吸轻轻碰了碰那破了皮的唇。

    我后悔了...不想和你只是朋友...

    对不起,害你哭了。

    外边的天渐渐亮起,安渡还躺在床边,眼睛直直盯着安科的睡颜。

    还想再多看一会儿,但他该回去睡觉了,得养足精神才能好好挣钱养家。

    他前脚刚走,安科就跟着睁开了眼,恰好看到房门关上。

    ?来我房间干嘛?

    没睡够的安科没有力气多想,只当是自己在做梦,于是拉起被子蒙住半张脸继续睡。

    门外安渡听到他嘀咕的声音,吓得心脏一阵乱颤。

    好在里面没再传来动静,勉强让人松了口气。

    因为在床边憋屈地睁着眼躺了几个小时,这会儿安渡只觉得腰酸腿疼,内心暗叹自己老胳膊老腿了还学人家搞偷窥。

    还没到21岁的身体:好好好,我是老胳膊老腿。

    第19章 吃吧,正好天冷

    安渡买的那把电吉他终究还是到了安科手里。

    所以在今天的训练作业里,于文耀看到了那把新的,虽然比不上他们的社团财产,但这把gibsun也不错。

    [耀:嚯,拿到压岁钱买新吉他啦?]

    [科:我是孤儿没有亲戚,也没有压岁钱,这是安渡给我买的。]

    [耀:...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

    [科:没关系,反正有人帮我买。]

    隔着屏幕和文字,于文耀都能想象出对面那人嘚瑟的样。

    [耀:我真是白心疼你,还以为揭你伤疤你伤心了,搁这跟我炫耀呢?]

    安科回复了他一个笑脸,然后放下手机继续摸安渡给自己买的电吉他,心情看起来很好。

    守在门口偷看的安渡见他玩的开心,脸上也浮起笑意。

    今天没怎么睡好,一会儿上班估计得犯困,脑袋也疼得厉害。

    不过没关系,只要能看到安科开心...

    手掌附上冰凉的木门,安渡偏头倚着门框,挪了挪身子想靠更近一些,但上班的闹铃声把他拉回了神。

    啊,好想冲进去亲他一口再溜去上班。

    安渡悲伤地用脑袋蹭蹭门框,原地赖了一会儿才起来找工作服去酒吧。

    以这把电吉他为媒介,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缓和了一些,但相处的过程还是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