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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一自己不小心误伤沈宜修怎么办?

    要是沈宜修伤势在比试中被牵扯到,反而更重了怎么办?

    沈宜修有些好笑,“君七尧,你看清楚,我现在可是你的对手。”

    坐在台下的天衍宗弟子:啧,意料之中呢。

    君七尧对面的清源宗弟子应该就是最近在天衍宗弟子间疯狂流传的神颜吧?

    天衍宗弟子们一个个做西子捧心状,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沈宜修。

    青年容颜精致绝美,发丝乌黑,高马尾一摇一晃仿若能荡到人心底。

    唇红齿白,杏眼柔和,眸光仿若氤氲了雾气的秋水,清丽勾人。

    那清瘦好看的腰身……

    那细腰长腿的绝佳身姿……

    还有周身那溢满亲和力的灵息和周身的少年气……

    不怪他们大师兄。

    不知道台下是哪个弟子不怕死地大喊一句:

    “大师兄!我们支持你!把沈道友骗到手啊啊啊啊唔。”

    把他带回天衍宗!

    她没说完这句话,应该是被同门捂住嘴了。

    沈宜修:“……”

    君七尧:“……”

    主持修士:“……”

    清源宗弟子:“……”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别想跟他们抢美人师弟!

    主持修士扫了一眼清源宗众人的脸色,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那个,比试开始。”

    沈宜修甩出一个漂亮的剑花,笑容明丽,满是清雅俊逸的味道,他勾了勾唇,“君七尧,接招!”

    青年的身形如同雪间白兔,敏捷又迅速,一身蓝白色衣物翻飞,如离弦之箭,朝着君七尧攻来。

    君七尧挑了挑眉,收起折扇,拔出了腰间华丽浮夸的佩剑。

    他平日里用扇子更多些,不过剑法也没落下。

    佩剑相击,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劲风荡开,寒光漫天,看得出来双方都没留手,一个比一个狠。

    随着时间的推移,台下人的惊呼越来越大,君七尧的眼睛也越来越亮。

    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染上了兴奋和狂热的意味。

    沈宜修竟然进步这么快么?

    他身为天衍宗首席大弟子,自修炼以来就是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修炼天赋冠绝天下第一大宗,更是此次宗门大比里单人赛的第一。

    他本以为自己在这次宗门大比里难逢敌手,还有些遗憾,可沈宜修竟然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

    沈宜修呼吸有些急促,君七尧与他剑刃相抵,两人距离很近,手上的力道和周身的灵力却都没有丝毫松懈。

    君七尧低低地笑了一声,眼神意味深长,语气里带着颤抖的兴奋。

    “阿修,没力气了么?”

    “不如就此认输,答应我一个条件?”

    沈宜修抬了抬下颌,骄矜道,“你做梦!”

    剑刃附着的水蓝色灵力光芒大盛,两人之间的气流都仿佛在两人的对拼下紊乱了一瞬,逼得两人纷纷后退。

    手持华丽佩剑的白衣青年后退几步,嘴角渗出一丝血,眼神却变得更加兴奋了。

    不愧是单系水灵根!

    不愧是沈宜修!

    沈宜修倒退出七八米远,矮身将佩剑插入演武台地面才勉强止住身形,反噬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咳出一口血,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鲜红的血液顺着白皙的下巴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血色花朵。

    美人儿额头薄汗涔涔,微微散乱的发丝贴在脸颊上,衬得其无助又脆弱。

    他单膝跪在地面上,想要硬撑着站起来,却又一次摇摇欲坠地倒了下去,只能依靠佩剑支撑自己的身体。

    “师兄!”

    “沈师弟!”

    清源宗众人纷纷坐不住了,扒着演武台急得不得了。

    “师弟,实在不行就认输吧!”

    “我们第二,已经够了!”

    清源宗刚出一合体期修士,就夺得了宗门大比的第二,这次就连天下第一大宗天衍宗都没他们清源宗风光。

    他们不愿再看到一个重伤的同门了……

    君七尧握着剑,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过来。

    恍惚之间,在场的所有人都从君七尧玩世不恭的外表下看到了属于天下第一宗门首席弟子的风采。

    骄傲的、自信的、无人可以撼动的。

    君七尧唇角挂着一抹奇特的笑。

    “阿修,认输否?”

    恍惚之间,沈宜修想起了他们第二次见面时,君七尧在清源宗的傲气和骄矜。

    四季轮转,岁月更替。

    上一次,他拼着两败俱伤,让君七尧重新审视了自己对清源宗的看法。

    这一次……

    沈宜修单膝跪在地面上,他微微仰头,直视着君七尧的双眸,眸光璀璨。

    “不!认!输!”

    第173章 启

    沈宜修硬撑着站起来,持剑重新和君七尧缠斗在一起。

    嘴角的血越来越多,沈宜修节节败退,被君七尧逼到了清源宗这一侧的演武台边缘。

    脚后是空旷,再往后退一步,他就脱离了演武台的范围,输了这次比试。

    咬了咬牙,他硬生生地止住了身形。

    两人死死相抵的剑刃一寸一寸地被压迫至沈宜修的面前不足手掌宽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