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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嗯,我他妈最看不惯这种人了!”刘其愤愤不平道。

    张安唯疯狂点头:“要不一会儿去告诉老秦?”

    顾清枫推着两人的后背,说道:“先回教室再说。首先,我们没有证据,万一被人反咬一口呢?其次,老秦不一定管得了别人班的事情,我们先上课,再从长计议。”

    “你也知道这件事?!”张安唯再次震惊,不然班长怎么说要拿出证据。

    顾清枫哽咽了一下,说道:“看你们的样子,我猜的。”

    张安唯:【班长大人真聪明。】

    顾清枫:……

    在班长的催促下,张安唯跟刘其不情不愿地回到了教室。

    这节课是秦老师的语文课,秦老师的眼里从此多了个张安唯,一进教室就朝张安唯的位置看。

    看到他撑着下巴坐在靠窗的位置发着呆,秦老师满意地点点头。

    “今天我们学习庄子的《恶乎往而不可》,上课之前呢,我们先来看下这段话,”秦老师也不管大家是否还在擦汗喝水,就开始自己的课堂,“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一开篇就是之乎者也,毫无疑问,张安唯又走神了。

    张安唯:【丁玲家在农村,父母外出务工,她只能寄宿在学校,学费还是村里人众筹来的,哎,要是村里人知道她在这里被人欺负,会有多难受啊!】

    秦老师一边讲课眼神一边朝张安唯瞥去,丁玲是谁?这小子不会暗恋她吧?

    张安唯:【让我再看看张梦,噢哟,居然是家里花钱买进来的,我就说咱们城阳一中怎么会培养出这样的垃圾呢!不仅花钱进来,还请7班班主任和教导处主任吃了饭,呵呵!】

    这一声冷笑,差点刺穿同学们的耳膜。

    根本没人再听秦老师讲课,大家全竖起耳朵听八卦。

    顾清枫见状,出于班长的责任心,他及时制止了张安唯的心声。

    “能听懂吗?要我给你讲讲吗?”顾清枫突然朝张安唯侧身过来,小声地问。

    他的校服散发着一股清新的熏衣草香味,淡淡的,很好闻,张安唯一转头就看到顾清枫那张绝世俊脸,连他这个直男都忍不住滞了两秒的呼吸。

    “读都读不懂,太难了。”张安唯只好也特别小声地说话。

    “我教你,父母于子,东西南北,唯命之从。就是说……”顾清枫低声道。

    张安唯:“这个我知道,是秦老师讲课时说的那些,有点像古人说的,听不懂。”

    “其实大概意思就是告诉我们面对困境,怎么找到突围之路,老师说的只是导入,更方便我们理解这篇课文。”

    顾清枫认真又小声地跟张安唯讲解,他有轻微的近视,只有需要看黑板时才会戴眼镜。

    此时的他,额前几缕碎发垂在眼睫上,他的睫毛漆黑,垂眸时的眼尾依然微微上挑,鼻梁两侧有轻微红印,衬得皮肤更加白皙。

    张安唯前半段听得很认真,后半段又开始走神。

    张安唯:【我就说嘛,这么好看的男生怎么没人喜欢!】

    张安唯:【我康康,都是哪些女孩纸慧眼识珠吶!哇……我kkkk,快二十个女生喜欢顾清枫!!】

    这心声如海啸席卷而来,震懵了全班同学!

    这一瞬,好不容易进入状态的秦老师甚至停下了讲课,他面露喜色,快,快!说说到底是哪二十个女生!让我一网打尽全部扼杀在摇篮之中!

    部分男生心有不甘,我长得比顾清枫差吗?为什么不喜欢我?难道这两年高中都是我自作多情了吗!

    差点被戳穿的二十个女生脸色绯红,张安唯!你要是敢说出来我就把你妈泡小三的事说出去!

    “老师!”顾清枫突然站了起来。

    全班同学惊讶地望向顾清枫,连张安唯都惊呆了,他前一秒不是还在给自己讲课吗??

    “张安唯影响我上课,请老师让他站到后面去背书。”顾清枫一本正经毫不留情地说。

    张安唯扯了扯顾清枫的衣角,小声问:“你干嘛?是你要给我讲题的。”

    顾清枫侧过头垂眸看向张安唯,小声说道:“你先去背下来,背下来我再讲,你会更明白。”

    既然顾清枫也开启了小声对话,那说明这就是他们俩之间的约定!

    他可是班长,他为了让我理解课文,不惜让我单独找个地方背诵,真是煞费苦心,这番好意感人肺腑!

    “老师,我去!”张安唯主动拿着书去教室最后面,靠墙站立默背课文。

    秦老师只好应允,来日方长,总能摸出到底是哪些人不好好搞学习的。

    大家吃瓜吃到一半,意犹未尽,但不得不继续回过神听讲。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秦老师前脚刚踏出教室,张安唯后脚就跨到座椅上,将语文书往桌上一丢,马上抓着顾清枫的胳膊。

    “我会背五句了!我背给你听!”

    顾清枫刚准备站起来,就被张安唯重新拽回座椅。

    “子来曰:父母于子,东西南北,唯命之从。阴阳于人,不翅于父母……”

    “张安唯,张安唯,”突然刘其拿着两瓶矿泉水坐到张安唯的前面,“请你喝水。”

    “为什么?”张安唯不怀好意地看着刘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顾清枫没逼着张安唯继续背书,而是整理自己的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