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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医:“?”

    鳯秦瑾川:“比如,战斗结束后,把锅甩给仲元义,称自己被仲元义胁迫,所有的一切都是无奈之举。”

    楚医:“险恶啊。”

    秦瑾川:“嗯。”

    他不太想跟楚医探讨人性的多变与丑恶,但他不把这些事情说清楚,楚医就会多想。

    他不想楚医把宝贵的精力与时间,浪费在仲元义与申政身上。

    看着秦瑾川平静的神色,楚医灵光一闪:“你早就察觉到这些异常了!?”

    秦瑾川:“一点,没有很早。”

    楚医:“……”

    察觉到就是察觉到了,哪里有一点这样的说法?

    楚医气呼呼。

    秦瑾川却笑了。

    楚医被男人短暂的笑容晃了眼,觉得手里的肉都不香了:“仲元义这么反常,总该有原因。霍逢弃在仲氏军团,查出来为什么没有?”

    秦瑾川:“不确定。自从男主被我打碎骨头,只能依靠治疗仓维持生命后,仲元义的精神状态就变得有些不稳定。”

    楚医点头时噎了一下。

    “这些我会注意。”秦瑾川盛了碗汤,放在楚医手边:“不提他们。菜要凉了,好好吃饭。”

    “好嘞!”

    楚医埋头干饭。

    他擅长的是打架,这些弯弯绕绕的阴谋,还是交给他家未婚夫操心吧。

    这些菜是他家未婚夫亲手做的,他可不能让菜凉了!

    *

    申政的确在准备退路。

    合约已经签了,他跟仲元义之间有着太多的利益资源牵绊,公然违约,就意味着大量资源损失。

    所以,明面上他跟仲元义保持好关系,继续跟秦氏交战。暗地里开始准备后路,尽量将损失降到最低。

    仲元义对申政的小动作一无所知,他略显亢奋得督促着学生队伍的整编工作,整夜未眠。

    第二天上午,学生队伍刚刚完成整编,仲元义就迫不及待地下达了命令。

    目送队伍出发,仲元义双眼放光,在办公室内放声大笑:“秦瑾川你不是自诩民族战神?我倒要看看,面对十几万学生,你要怎么阻止!”

    很快,下午的时候,仲元义就知道秦瑾川是怎么应对的了。

    “所有战舰的控制系统都被动过手脚,只能开始防御系统。”

    办公室内,仲元义的副手低垂着脑袋,声音干涩地汇报最新战况。

    仲元义坐在座椅上一言不发。

    副手悄悄地抬头看了一眼,看到仲元义扭曲疯狂的表情后,又立刻低下头。

    副手:“战舰的舱门打不开。学生们全部被困在了战舰内,根本无法参与战斗。”

    仲元义垂着眼帘,一动不动。

    副手的手微微颤抖,他咽了咽口水,继续汇报:“据调查,秦氏在半年前就完成了对军械市场的绝对把控。我们刚购入的这批装备,是……是秦瑾川让人卖给我们的。”

    办公室内陷入长久的沉默。

    副手战战兢兢等了几分钟,没听到杯子摔在地上的爆裂声音,也没感觉到重物砸在身上的钝痛,办公室里静悄悄。

    副手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仲元义还是刚才的坐姿,毫无生气得靠坐在办公椅上,眼神空洞而麻木地望着桌面,一动不动。

    要不是胸口还有明显的起伏,副手都要以为仲元义被气得死不瞑目了。

    “元帅……?”

    仲元义挥挥手。

    副手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良久,仲元义才抬起头,眼底一片血红,闪动着嗜血的疯狂,犹如恶魔。

    输了!

    从一开始就输了。

    这一场战斗里,他与申政焦头烂额、筋疲力尽。

    秦瑾川却始终游刃有余,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他绝望挣扎。

    但凭什么?

    凭什么是秦瑾川!

    凭什么!?

    *

    仲元义受到刺激,精神状态几近崩溃,申政处理了学生队伍的后续。

    他美化了学生返航事件,并发布公告,态度积极地道了歉,表示以后愿意接受星民的监督。

    很快,仲氏以及与仲氏合作的所有军团,也都相继发布公告。

    星民们以为自己的联合抵制起了作用,都欣慰地松了一口气,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十几万学生半路退出战场这件事,沸沸扬扬地爆了一周,才平息。

    其间,秦氏未发一言。

    各大军团团长见秦氏沉默,知道秦瑾川不准备揭露这件事的真相,纷纷松了口气。

    星海恢复了平静。

    这几天里,仲元义没再搞幺蛾子,申政也没有任何反应,荒星争夺战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没有任何干扰的挖矿小队们如鱼得水,干得热火朝天。

    一批又一批能源矿与特殊金属矿,从荒星运往秦氏主星,丰富着秦氏军团的底蕴。

    习惯了仲元义时不时地闹出点儿事,现在突然这么安静,楚医有些不习惯,心里隐隐不安。

    秦瑾川怎么安慰都没用。

    因为这份不安,这七天里,楚医一天有16个小时窝在实验室。

    一次次耗干精神力与体力,终于在第七天,把送给霍逢弃的两件暗杀性武器都做了出来。

    代价是精神上萎靡,身体上暴瘦十多斤,走起路来都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