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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利用大礼堂的全息介入接口进入星宿主城,围观中秋祭祀礼,感受古韵氛围,在第一时间了解星宿的更新动向。”

    袈衾侃侃而谈,绝口不提想去看某国师祭祀的私心。

    尽量将目的引向正能量,好的价值观上,让人无法反驳。

    起因是袈衾在策划的时候发现新生典礼和中秋晚会的时间过于接近,这种大型的活动耗时耗力。

    短时间连续举行两次不仅对表演人员有时间上的压力,也容易松懈,打乱学生的学习计划。

    于是她就并在了一起。

    但是和闺蜜讨论时她才发现星宿的第二次更新时间居然就是中秋。

    若是按她的安排,肯定是要错过了。

    看不见首席的晚会又有什么意思?

    于是她想出了这么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什么?你说我以权谋私?信不信到时候大部分人都会为了游戏的祭祀大典而提前开溜或者请假。

    她只是为了晚会能正常进行而已,又有什么错呢?

    微生岁和一呆,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星宿游戏如今和实力挂钩,帝都学府的教学模式也在发生改变,预留了很多空闲时间让学生们自由登录星宿寻找机缘。

    晚会和更新时间撞上是偶然。

    据他了解,为了这次更新,其他届的都延迟了晚会,所以他们52届才能抢占大礼堂。

    在刚刚袈衾的提醒下,他心中隐隐有了对这次祭祀的想法,第一时间就蹦出了嫦娥奔月的神话故事。

    少年不在乎什么女装不女装的,就像戏曲文化一样,都是为艺术献身罢了。

    再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也实在不想放弃奔月这个承载了古人飞天梦的题材。

    袈衾部长的提议合情合理,微生岁和只是略作思考就同意了这最后的方案。

    “好,那袈同学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完善方案吧,完整版发到办公邮箱。”

    “另外……”微生岁和清透的眼眸闪过一丝笑意:“需要我的帮助吗?”

    被这么一双眼睛看着,袈衾的脸色爆红,无关爱情,她也深知首席这么优秀的人不是自己能染指的。

    高悬星空的明月单是带着欲望看上那么一眼都感觉亵渎了纯净的月华。

    她只是感觉自己的那一点小心思在这双清凌凌的眼睛下无所遁形。

    可首席依旧包容自己的想法和门外那群弄出声音都不知道的匿名偷听群众的期待。

    袈衾现在是兴奋地脚都在抖:“可以吗殿下?”

    “当然,事后我通知你。”

    最后,袈部长脸上带着胜利的喜悦,同手同脚地从首席办公室出来。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躲在边上的各部长瞬间围了上来,将袈衾身边堵得严严实实。

    很难想象,在没有集体会议的时候,52届的学生干部会有齐聚的时候。

    起因还是袈衾在和闺蜜聊天时被路过的组织部副部长祝庆听了去。

    人缘广泛的祝庆知道了等于所有部门都知道了。

    于是在大家双手双脚的赞成下,策划人袈衾承载着大家的期望踏进主席的大门。

    “怎么样怎么样??!”祝庆首当其冲,挤开众人冲到前面

    其实看袈部长的表情他们就能猜到事情的结果,但就是想听人家亲口说出来,那才有仪式感。

    “成了!”袈衾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倾泄而出,控制不住笑出声:

    “而且殿下还要给我们准备一些便利的场地!”

    “哦~~!!!”

    “袈部长威武!首席威武!!”

    楼道里猴叫声四起,十余人激动地把今天的最大功臣抬起,轰轰烈烈地下楼庆贺。

    听到外边毫不掩饰的欢呼声,微生岁和失声一笑,站起身拿起办公室的备用游戏头盔。

    以自己的住所为锚点,褪下军服的小医师出现在了摘星宫中。

    今天是周末,在星宿帝国也是宫中休息的日子,少年也习惯了随机刷新在他宫殿小花园中的星帝玄祈。

    自从少年对精神力愈发熟悉后,经常会试着调动星宿中的天地之力构建国师领地中的环境。

    那小湖泊边上的藤椅就成了星帝最喜欢光顾的地方。

    当微生岁和提议给玄祈帝的御花园也造一个的时候,帝王只是淡淡地摇头,说了句皇宫没有河便让他作罢了。

    后来少年仔细想了想,星帝口中的河应该指的是湖泊上空流动的银河缎面。

    他不知道的是,那道具现在天边的星空银河在星宿原住民口中就是天降者降生的地方。

    “陛下,别来无恙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少年清冽的声音波动着水面。

    浮云尽逐黄昏去,楼角新蟾挂玉钩。

    黄昏渐晚,浮云悄散,楼角外的天边升起一轮新月。

    在夜幕降临之际,帝王眼中的潭水愈发深邃,倒映着明月的影子。

    “好久不见……”玄祈没有动弹,只是闲适地闭上眼。

    凉风有信,一叶知秋;细雨有音,一夜秋深。

    初秋最大的特点就是一场风雨一场凉,尤其是那遥遥秋夜,如水一般滋润。

    “陛下中秋有安排吗?”微生岁和脚步轻移,在星帝的对面坐下。

    后又感觉不对,挪了挪,整个人懒懒地瘫在半包的笼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