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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极少出面,没想到居然能在今天看见这个传闻中的比其尔亲王。

    “您也一样,元帅,英姿不减当年。”比其尔点点头。

    时宴敏锐的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

    好像是克里莫单方面看比其尔不爽,比其尔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从他掠过克里莫看向沈凌的眼神中就能感受出来,克里莫元帅在比其尔亲王的眼中大概就是只鸟。

    而且不是什么好鸟。

    “比其尔亲王,好久不见。”沈凌点点头,态度正规正矩,看不出什么情绪。

    比其尔点点头转向时宴,墨绿色的眼睛盯着时宴,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这位看起来有些面生,不知怎么称呼?”

    正在默默观察并吃瓜的时宴:?

    在场这么多大佬,他一个上校级别的小人物怎么突然被注意到了?

    第215章 .母虫

    但毕竟对方是皇室的亲王,亲王问话,容不得他拒绝。

    然而时宴刚想开口,一旁的沈凌解释道,”这是我的副官,时宴,同时也是我军随行机甲维修师。“

    沈凌浓黑色的眼睛静静看着比其尔亲王,将划时宴在自己的领地内。

    比其尔有些惊讶,视线转移到沈凌的身上,颇感意外,“沈上将想通了?我记得一直拒绝皇室给你安排新的副官。”

    沈凌点了点头,“中央星的事务繁忙,时宴又恰好具有这方面的才能。”

    比其尔了然的点点头,“的确应该如此。”

    克里莫见他们旁若无人的交谈,像是当他不存在一样,忍不住皱了皱眉,开口催促道,“上将、亲王,陛下及一众大臣还在会议厅里等待,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

    沈凌恰好也不想与比其尔多交谈,欣然接受,伸手示意比其尔走在前面。

    比其尔与克里莫擦肩而过的时候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墨绿色的眼睛满含冷意,被这样的目光注视,像是被一条阴冷的毒蛇盯上,令人不寒而栗。

    克里莫浑身下意识紧绷,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反应之后忍不住沉下脸,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帝国蛀虫,除了吃喝玩乐别的什么也不会的花瓶,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他?

    好歹自己也是最后一任元帅,比其尔·图尔斯算是个什么东西?!

    但比其尔已经推门走了进去,他只好跟上,至于沈凌和时宴,则是跟在后面,缓缓走进会议厅。

    欧式长桌的两旁坐着众位帝国政要,他们看见走在最前面的比其尔的时候显得非常惊讶,纷纷站起身行礼。

    “皇兄,好久不见。”比其尔没有看其他人,径直走向主位给了耶米尔一个拥抱,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看起来与耶米尔很亲近的样子。

    耶米尔勾起嘴角,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坐在一旁。

    他看向身后的沈凌,低沉的声音响起,“欢迎凯旋,沈上将。”

    原本那些在暗中蠢蠢欲动的政要立刻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陛下对沈上将的袒护之意太明显,即便是在沈凌在红云星系发生虫族入侵的情况下依旧态度友善。

    很明显,耶米尔是在故意做给他们看的,鹰派官员的脸上带着隐隐的得意,保守派则是鼻子都要被气歪了。

    因为时宴的级别不高,所以他坐的离沈凌有些远,感受到众多或明或暗打量的视线之后,时宴面不改色的落座,没有丝毫局促的意思。

    众人的视线落在他极为显眼的金发金眸上,眼神微妙。

    玫瑰星系的人?

    沈凌什么时候跟玫瑰星系的关系这么亲近了?

    耶米尔像是没有注意到地下的暗流汹涌,他双手交叉,手肘放在桌上,明明什么话都还没有说,但属于上位者的气势在一瞬间武装上身,凌厉的视线划过众人,在时宴的身上微妙的停顿了半秒,随即若无其事的移开。

    沈凌已经向他报备过时宴成为他的新副官的事了,所以看见时宴出现在会议厅他并没有感觉到有多意外。

    沈凌从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关注一个人,所以沈凌和时宴之间的关系他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只不过装作没看见罢了。

    “各位,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耶米尔正色道。

    一个身穿蓝色制服,胸前带着刻有“高塔”二字的官员立刻起身将手中的光屏与会议桌最中间的光屏相连接,众人的面前立刻出现了一个红色的球状物的投影。

    时宴挑了挑眉,认出了那是洛里亚的投影。

    看来帝国已经在洛里亚周边部署了卫星监控系统。

    高塔官员伸出双手,将洛里亚的投影放大,很快,洛里亚地面上的情况呈现在众人面前。

    时宴听见有不少官员抽了一口气。

    因为洛里亚的表面已经完全被虫族占领,密密麻麻的外骨骼在阳光下反射着银色的光芒。

    高塔官员隔空划了一下,视角立刻转到一片巨大的废墟上方。

    地面上是一个巨大的洞,从空中可以看到洞中有一些建筑物的残骸,甚至有明显的人类生活过的痕迹,像是一个地下城。

    那是矿区。

    时宴几乎是在看到它的一瞬间就将它认了出来。

    他呼吸一滞。

    沈凌后来跟他讲过他带着自己逃出矿区的过程,但大多数危险都被沈凌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了,只有在看见矿区的废墟的时候才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