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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沈常在,你说贤妃姐姐手上沾的墨汁不是抄经染上的,而是昨晚在养心殿研墨的时候弄的?”

    沈朝颜的话刚说完,沈清婉突然出声。

    她一直默不作声地跟在沈朝颜二人身后。

    偷听到如此炸裂的消息,她故意提高音量,一脸天真地向最前头的贤妃求证,“贤妃姐姐,沈常在说的是真的吗?”

    此话一出,所有妃嫔都停下脚步,齐刷刷转身把目光投向沈朝颜的方向。

    贤妃不仅地位高,父亲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

    沈朝颜区区一个常在,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竟然敢下贤妃的面子?

    沈朝颜跟薛悠然聊得太投入,没料到沈清婉会偷听她们说话。

    她看着沈清婉眼底的挑衅,忍不住问天书:【天书,有人偷听,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天书:【宿主,偷听八卦对你的人身安全不构成威胁,所以举报她不在本天书服务范围。毕竟,有吃瓜的人越多,本天书搜寻八卦的能力也会变强。】

    【你这个靠不住的废书!坑死了宿主,对你有什么好处?】

    看来,以后也不能完全依赖天书。

    好在沈朝颜也不是吃素的,一下子看穿沈清婉的目的。

    这个女人无非就是想给她拉仇恨,借刀杀人。

    沈朝颜的处事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刨他祖坟!

    既然沈清婉先动了口,那她就不客气了!

    沈朝颜眼珠一转,拢在袖子里的手用力在大腿上掐了一把,抬起疼得眼泪汪汪的大眼睛,“婉嫔姐姐,虽然我知道你的身世,但我进宫后,从来没有对别人多嘴一句!你为什么要往我身上泼脏水,还妄图借贤妃姐姐之手置我于死地?贤妃姐姐替皇上抄经祈福的心意是多么难能可贵,你这般羞辱贤妃姐姐居心何在?”

    沈清婉见沈朝颜又把脏水泼回来,眼神一暗,沉声道,“沈常在,你休要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说贤妃姐姐昨晚没能侍寝,为什么要倒打一耙?”

    “婉嫔姐姐,我从来没有想过把你的秘密告诉旁人,你为何要苦苦相逼呢?”

    沈朝颜说着,眼睫毛扇了扇,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吧嗒吧嗒直往下掉。

    飙戏是吧?

    来啊!

    前世她那么多宫斗剧可不是白看的!

    旁边,薛悠然可不会眼睁睁看着沈清婉欺负沈朝颜。

    她表现出一脸好奇,“哦?妹妹知道婉嫔什么秘密?”

    有她带头转移话题,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沈清婉身上。

    沈朝颜向薛悠然投去感激的目光,随即拿袖子抹了抹眼角,控诉道,“婉嫔姐姐的母亲是青楼女子这件事,我没打算告诉任何人。可是,婉嫔姐姐却因为我知道她的秘密,想趁机灭我的口!”

    她的话就像是平地炸响一道惊雷。

    青楼女子都是贱籍,进宫当宫女都不配,更别提当皇上的女人!

    试问在场的人,谁不是家世清白,谁娘家不是有头有脸?

    听完沈朝颜的话,大家看沈清婉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探究中带着鄙夷嫌弃。

    “你闭嘴!”

    沈清婉心里慌了,却还在嘴硬,“大家别听她胡说八道!我家世清清白白!我爹是邑城的县令,我娘是邑城首富之女,岂容你如此羞辱我?”

    三皇子真是好本事啊,这么短的时间就给她安排了全新的身份!

    假的就是假的,她有天书在手,揭穿沈清婉就是分分钟的事!

    沈朝颜轻笑一声,“巧了不是,我宫里就有邑城来的宫女,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邑城人,不如说几句邑城话来听听!”

    薛悠然附和道,“我也懂一点邑城话,婉嫔只要当着大家的面说几句邑城话,就能自证清白!”

    “我……”

    沈清婉都没去过邑城,怎么可能会说邑城话?

    她现在进退两难,一张俏脸憋得通红。

    眼下情况对她极其不利!

    如果柳如烟是她娘的事被曝光,那么她犯的就是欺君之罪!

    “哀家让你们去乾清宫侍疾,你们一大群人,聚在这里做什么?”

    随着一道威严的声音,太后在十多个宫女太监的簇拥下,慢慢停在扎堆的妃嫔面前。

    第23章 暴君想害我!

    “臣妾参见太后。”众人连忙向太后行礼。

    谢才人左右看了几眼,见没人回答太后的问话,便主动上前,将沈朝颜和沈清婉发生冲突的事向太后说了一遍。

    太后听完她的话,视线扫过沈朝颜和沈清婉,“此事哀家自会查个明白,皇帝身体不适,你们不担心他,却如长舌妇一般在此乱嚼舌根,成何体统?”

    “臣妾知罪,太后息怒。”

    太后扫过众位妃嫔,言语间带着警告的意味,“到了乾清宫,你们切记不可胡言乱语,若是影响了龙体康复,你们担待不起。”

    “是,臣妾谨记太后教训。”

    “罢了,你们随哀家一道过去看望皇帝吧。”

    一路上,妃嫔们默默跟着太后,来到乾清宫。

    寝殿里,司空烬倚坐在床上,面前放着个桌案正在批阅奏折。

    他时不时咳嗽两声,病得确实不轻。

    太后看到司空烬如此勤勉,心疼道,“皇帝,你的身体是国之根本,奏折等养好身体再批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