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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8b2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虐文求生游戏 > 第41章
    【假如游戏失败,你的灵魂就归我操控。】

    陆延闻言不语,他冷冷注视着这颗黑色的心脏,半晌后,平静吐出了一句话:“我会活下来的。”

    他会活下来的。

    接连两次的死亡已经激发了陆延心中的愤怒,好胜心也好,报复心也好,这局游戏他说什么也要赢。

    【是吗?】

    那颗黑色心脏倏而飞远,语带怜悯,

    【那么,祝你好运。】

    系统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墙上的时针恰好指向九点,外间大雨倾盆,嘈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袭来,险些摧垮这栋在风雨中飘摇的旧楼。

    陆延见状起身走到窗边,躲在帘子后往下看去,果不其然发现一抹熟悉的黑色身影站在街口,赫然是喻泽川。

    第一局游戏,蒋博云的到来激怒了喻泽川上楼杀人。

    第二局游戏,自己主动邀请他上楼。

    陆延仍不知道喻泽川最初定下的杀人时间是几点,又或者对方根本没想好该怎么杀自己,只是因为刚刚出狱心烦意乱,所以将目标定在了即将和蒋博云约会的自己身上。

    陆延飞速复盘着前面两局游戏的经过,发现自己简直破绽百出,从一开始就下错了棋。尤其是在喻泽川举刀要杀人的时候,脱口而出的那句“我暗恋你很久了”,傻子才会信。

    公司人都知道,喻泽川是出了名的难伺候,表面上看起来温润如玉,其实性格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发起脾气来谁也压不住,熟悉喻泽川的人躲都来不及,谁那么想不开去喜欢他。

    更有传闻说喻泽川因为生母去世患有严重的躁郁症,这些年来药一直没断过,发病的时候会把自己关在房间用头拼命撞墙,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前任秘书有一次无意中撞破喻泽川在办公室发病,吓得脸色煞白,直接被解雇了。

    这么多年,只有蒋博云能忍受他的脾气。

    蒋博云,这个贫民出身,一心想飞黄腾达的穷学生,凭借着对权势和地位的渴望,硬生生忍了喻泽川五年,最后他也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简而言之,喻泽川在入狱前就是一个精神不正常且相当不讨喜的疯子,暗恋这个借口实在太假也太白痴了。

    不过没关系,这一局陆延有足够的时间重新部署。

    陆延脑海里回响起了自己临死前喻泽川说过的一句话:

    “如果不是几天前薛晋从蒋博云电脑里发现当初的账目有你的手笔,我也许真的会放过你。”

    什么意思?

    在自己死亡的前几天,薛晋从蒋博云的电脑里发现了对自己不利的证据?而促使喻泽川下定决心杀了自己的原因也是这个证据?

    陆延的脑子太乱,他迫不得已从抽屉里找到纸笔,皱眉梳理着关键线索。

    喻泽川想杀他的原因:

    一、因为他是蒋博云的小情人。

    二、他帮助蒋博云做账陷害喻泽川入狱。(月底前几天才知道,证据来自薛晋)

    陆延在第二条原因上画了一个圈,然后重重打了一个叉,认真标下一行字:致命死因,必须阻止。

    陆延做完这一切,把字迹涂黑,撕成碎片扔进了垃圾桶。恰好在这个时候,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震动几声,弹出了蒋博云的消息:

    【阿延,我马上到你家楼下了,怎么样,肚子还疼吗?】

    【我看这里好像要拆迁了,噪音太大,我在公司附近有一套公寓,过两天你就搬进去吧。】

    陆延皱眉盯着那部被植入窃听系统的手机,不知想起什么,轻手轻脚起身,从床头柜里找出了原主之前用的旧手机。他连接wifi登录微信,用旧手机给蒋博云发了条消息:

    【抱歉,我刚刚才收到消息,老家的姑姑忽然生了病,我得赶回去看她,现在已经到了车站。】

    蒋博云不能来,千万不能来,他那张该打烂的嘴巴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陆延一边暗中观察着站在楼下的喻泽川,一边紧张等待着蒋博云的回信,半分钟后,他的手机终于弹出了一条消息:

    蒋博云:【好,那我先回去了,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汽车原本已经快驶入街道,因为临时收到陆延的消息,只好调转方向回家。方向盘转动,冥冥中不知改变了谁的命运。

    陆延思考片刻,打了一行字:【能不能借我三十万,下个月我再还你。】

    蒋博云出手还算大方,毕竟以他现在的身价,三十万还不敌身上一套手工西装的价钱,只是陆延以前好赌,无论给多少钱都输了个精光,他就有些不耐烦了。但亲戚生病,蒋博云还是愿意做个面子情分的,没过多久陆延的手机银行就传来了入账消息,蒋博云直接转了五十万过来。

    陆延回复了两个字:【谢谢。】

    相当“真心实意”。

    一下子解决了蒋博云和财务两个大隐患,陆延不由得轻吐了一口气。他再三确认喻泽川还在街口没有离去,拿着钥匙转身下楼,却没有像上一世一样去找对方,而是直接来到了居委会大妈住的楼层,轻轻敲响了房门:

    “笃笃笃——”

    “张阿姨,您睡了吗?”

    照陆延这个敲法,就算睡了也会被吵醒。没过多久一名睡眼惺忪的中年阿姨就披着外套打开了房门,她打了个哈欠,头发烫着密密的小卷,因为没梳理好,就像炸开的钢丝球一样:“是小陆啊,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