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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任务奖励只有一枚铜板。

    【sai】:有兴趣。在任务地点碰头吧。

    任务描述里的死状,确实不合常理。虽然汤姆一家的死状并不符合常规的信仰邪神并不慎遭受污染而亡,但肯定是受到了某种未知力量的影响。

    万一那股力量,能被小黑吞噬呢?

    反正调查死因耗费不了多少时间,他欣然接受了耙耙柑的邀请。

    第33章

    耙耙柑所在的位置,比塞拉莱更靠近任务目标点。塞拉莱抵达碰面地点时,他已经等在那里了。

    “大佬,你来了!”看见塞拉莱,他挥了挥手,正欲分享他打探到的消息,隔壁3313号的联排房屋内,骤然响起嚎哭。

    整个第三大街租住的大多都是堪堪达到中产的人,底蕴薄弱,因此,房屋建得密集,隔音也不是那么的好。

    吃瓜,大约是刻在每个人dna里的。

    3313号女主人哭嚎时,临近几户人家,全都推门而出看热闹。他们聚在一起小声嘀咕几句,推选出一人作为代表敲门问询。

    “尤拉太太,出什么事了?”

    塞拉莱与耙耙柑默默跟随吃瓜群众围上去,又随着人群涌入3313号的房间。

    3313号房布置得很温馨,进门正对着的是男女主人的恩爱画像。

    “天哪,金他……尤拉太太,节哀。”

    长发逶迤拖地的尤拉,伏在沙发上面色青白,早已断气的男人身上,哭嚎不已。软腻的皮肤因为她的趴伏凹陷下去,淌着不知是泪还是什么的水迹,湿漉漉的。

    腐烂尸体特有的恶臭弥散在封闭空间。

    “呜呜,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昨天晚上他还好好的,今天就……”

    有人嘀咕道:“该不会是3314那样的吧。旁边那家也是男的先死了,过几天女的也……”

    迎着尤拉恶狠狠的视线,他讪讪住嘴。

    塞拉莱手指微动,密聊耙耙柑:“把守夜人徽章拿出来,调查尸体。”

    耙耙柑的眼神,“唰”地一下亮了。

    “不要动,警察、啊不,守夜人在此!闲杂人等全部散开,我需要调查他的死因。”

    闻言,围观群众散开,两人顺利来到尸体面前。

    塞拉莱及时关闭了嗅觉。

    受到任务描述的提醒,耙耙柑先后询问哭嚎不止的尤拉,死者身体状况如何,死前是否误食有毒食物,皆得到否定回答后,剖开尸体腹腔,里面的脏器果然不翼而飞。

    探头探脑的围观群众们倒吸一口凉气,尤拉哭得快要撅过去。

    现场唯一保持冷静的只有塞拉莱和耙耙柑。

    耙耙柑哟呵一声,赞叹:“这游戏的细节也太牛了吧,背景板npc的表现比看电影还带劲!”

    塞拉莱抬脚绕开散落在地的凌乱发丝,问了句与现场毫不相干的问题:“尤拉太太,你的头发,留了多少年了?”

    哭得眼眶红肿的女人愣愣抬头,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单音,不明白他为何会问这么个奇怪的问题。

    敲门代表接话,“你问我啊,人家尤拉人都哭懵了,哪里还记得住这些。我记得她和她丈夫是一年前搬来的吧,那会她还是齐耳短发呢,这种发型蛮少见的。”

    “对对对,我也记得。说起来,尤拉你什么留了这么长的长发?多不方便啊。”

    有人抬手在锁骨处比划:“喝了生发药剂吧,上个月我看她,她的头发才这么一丁点。”

    期间,尤拉一直木木的,捏着几缕铺陈在地面沾染上灰尘碎屑的发丝,面带茫然。

    “我的头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长的……?”

    从尤拉一家的职业讨论到他们喜欢吃什么的围观群众闭嘴,面面相觑。

    沉默,在室内蔓延。

    不知是谁率先开口,连声道:“啊哈哈,突然想起来,我家里肉还炖着的,先走一步先走一步。”

    接着,除了塞拉莱与耙耙柑,其余人有的说孩子尿床回去打,有的说工作没做完,总之,扯出各种借口告辞,争先恐后地夺门而出,生怕走得慢点就会被尤拉开口挽留。

    几息过后,3313号房空下来,没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耙耙柑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有厚重窗帘遮光的昏暗室内,不知从何处来的丝丝凉意。

    他朝塞拉莱的方向挪了挪,密聊问:“为什么那些npc突然就走了?好像在怕甚什么东西一样。”

    塞拉莱喃喃道:“污染……体表在短时间内出现异状,是典型的污染特征之一。”

    由于邪神污染时有发生,弥尔克大陆上只要是上过学能识字的人,都知道邪神污染的几大特征。其中,体表异变和呓语不止是最容易察觉到的。

    可是,自进入3313号房以来,塞拉莱以及他袖中的小黑,都未察觉到一丝一缕邪神的气息。

    塞拉莱尚且可能没有那么地敏锐,但小黑作为专吃邪神污染和尸块的奇葩神明,也对此没有反应,这就有些奇怪了。

    尤拉显然也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很不妙。假如围观群众里,有人上报教会,怀疑她已受邪神污染,那么,她就会被关押进密牢中,直到拔除污染,又或是解除嫌疑才被放出。

    但那时候,人也废得差不多了。

    她的嗓音因恐惧而显得有些尖锐,再顾不得死透了的丈夫,朝塞拉莱与耙耙柑磕头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