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练了一周多,寒气团就达到难有寸进的地步了。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就是再练下去一定可以突破这个境地,但不舒服的感觉也很甚。不妥!自修得寒气以来,我的第六感还从没错过,还是先补足消失的热气团吧!
蔚丫头的爸总算是看到了,白白净净看上去最多30出头,眉宇间依稀有几分师父的影子。但令我奇怪的是他的姓名:张疚,经蔚丫头肯定是内疚的“疚”。那名字应该是师父或者师娘起的,我估计还是师父的可能性大,可这不是在表达一些什么?虽然我好奇,但这种隐私千万不能乱打听!
疚叔外面虽然威风,但蔚丫头在他面前根本就没大没小的。虽然他对蔚丫头的这种溺爱我不以为然,却很让我有一种温馨和谐的感觉,从这一点上来看,等级森严也只是对下人而言。对我的加入他也很表示欢迎,不过蔚丫头告诉过我,只要是她爷爷邀请来的,这个大院里没有不欢迎的。
原来师父的公司即将在香港上市,作为执行总裁兼董事长的他哪有不忙之理?看来最厉害的还是师父,找几个可靠又能力强的,自己就悠哉悠哉了!师父那超人般的眼光不知是天生的还是有什么秘法,如果是后者就是挖也要把它挖出来!我觉得这个比任何知识、能力重要。
吃饭时裘姨突然问:“听说校篮球队找你好几次了?”
这也给调查出来了?在校园里我压跟就没碰到过裘姨,连寝室那几个家伙也不知道这层关系。这情报网真可谓无孔不入了!我看“校篮球队”还是改成“校狗仔队”得了。“嗯,有这回事!不过我选修了双学位的经济学,还准备在两年内把所有学分拿到,所以......”我把情况说明,也没继续说下去。
她略微一惊,马上道:“这样啊!你自己要量力而行,这事你就看着办吧。”
果真是说项来的,听口气还是拍过胸的那一种类型,裘姨的面子不能不给,但我有办法应付一下。第二天中午我没去图书馆,在寝室恭候大驾,他们果然如约而至,看来对我这个人是势在必得了。
我开门见山道:“加入篮球队也不是不可以,”我学着师父说了半句又在喉咙留了半句。
蒙晓燕一脸的笑意,马圣光却长长舒了口气。估计前者就是策划请裘姨说项的狗头军师了,而要后者做这种思想工作也真有些难为了他。不过,我没有把下半句咽回肚子,而是马上吐了出来:“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他们一愣,看来从来只有他们跟队员谈条件,没有队员与他们谈条件的。还是蒙晓燕反应快:“那你说来听听。”
“我只作为替补队员加入,不参加训练,有权放弃任何比赛。”我面无表情道:“二个选择,要么同意,要么请回!”这样一来就算加入也等于没有加入,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也算给了裘姨面子。
马圣光还想说什么,蒙晓燕看着我的脸色抢先道:“那好!这个我们也无法下决定,回去商量一下再与你联系怎么样?”我无可无不可点着头,蒙晓燕拉着一脸不情愿的马圣光离去了。
“兄弟,你真厉害!”、“兄弟,连学校的风云人物都给你玩在股掌之间了!”、“兄弟,你不愧为我们心中最红最最红的红太阳!”......三家伙又在耳边刮噪了。我也懒得理他们,只顾自己看书。
三天后他们才来,看来对我提出的条件分歧很大,不过这种条件分歧不大才怪!如果是我根本早就一票否决了:一个刚来几天的新生就这么嚣张?给他脸还不要脸,还自以为是什么呢!蒙晓燕微皱着眉头首先开口:“能不能......”
我要的就是他们知难而退,冷冷打断她道:“我不想重复我说过的!”
她看了我好一会,才叹口气道:“去办一下手续吧。”
这个也答应?我没料到他们真会接受我根本就是胡闹的条件,看来是卫老师力排众议接受了我,不知他安的又是什么心?因为这样一来我根本就是游离在队外的局外人,加不加入也是一个样!本也不想去办这个无聊的手续,但无论如何也算是加入了不是?连这也推辞也太那个了,还是跟着去看看吧!
中午还有四个人在训练?看他们高大威猛还有几分狠色,估计就是吃了撑着的那种类型。看队里两大主要人物带着我进来,就聚拢过来。校篮球队还真有些场面,一连好几个房间都是,不过现在都没人。
“你就是易翔?听说你很拽!”黑肤色的平头小子目光不善,挑拌着道。另外三个双手交叉着抱胸前,冷冷看着我,想给我一个下马威?还是怎么来着?
马圣光抬头研究着墙上的训练计划表,蒙晓燕低头找着新队员登记表一类的东西,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想想也是,他俩都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就是谁想见都不一定能够见着的,居然三番五次屈尊去求一个初进校门的毛头小子,还连续碰一鼻子灰?任谁咽不下这口气啊!我看这四个本身就是他们怂恿与安排的都不一定,否则这种大热天的中午还会有在这里训练的道理?
经过几次实战,特别是列车上的生死之搏,我已经老练了很多,这种场面应该不是具有挑战性的。有蒙晓燕与马圣光在估计闹是闹不起来的,看来也仅仅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了。既然闹不起来,那还是以和为贵吧!我微笑着道:“小弟初来乍到,请各位大哥多多指教。”
他们四个一脸强烈的鄙视,蒙晓燕与马圣光也露出看不起的神色。“原来是个软柿子,卫教练这次怕走眼了!”旁边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了出来。
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只有让吃罚酒了,人到了酒桌总不能不喝酒吧?既然有了出头的鸟儿,那么拿着鸟枪也应该往那放了不是?我满脸的微笑在一瞬间结成了冰霜,怕华仔的“变脸”也没我纯熟吧!一时室内温度遽然下降。在他们一错愕间,我倏地一个回头,暴涨的目光倏地刺入“出头鸟”的双眼。
他浑身颤抖着,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其他的动作,我马上又放开了对视。“呀!”一声惊叫在耳边爆炸,他猛跳起来撞开半合的门急窜而去,真像见了鬼似的!当然,我是把握分寸的,但以后他得躲着我走是真的。这惊叫实在太突然太惊人,他们站着的都明显吓了一跳,而坐着的蒙晓燕更是直接从座位上跳起来,一把碰飞了桌上的口杯,茶水撒了一桌。
惊魂刚定,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着你,一脸的不解。我连手指都没动,就一个眼神就让他这样?这也太让人夷非所思了!不过,他们没直接与我带着怒气的眼神对视,是不可能亲身体会到这种纯精神上的攻击的,但他们还是马上把目光锁定了我。
硬的来完了,那就该换软的了不是?我马上又换上春风般的笑脸,至于他们怎么看我这个表情,那是他们的事了。“那么激动干嘛?只不过一个学弟加入吧!”我说着又委婉解释道:“没事!都说我的目光有时很锋利的。”
他们有发呆、有苦思、有释然,但就是没人敢对我发难,很快就办好了新队员手续。好了,从此就与我无关了,我一刻也没停留就离开了这个对我没有半点意义的地方。
热气团在修练了十七天后也达到了难有寸进的境地,比我想象的要早了很多。但可以通过这个关口的感觉更强烈了,仿佛就像隔着一层纸,一捅就可以破。心中不由窜起一种一鼓作气,冲破这个关口的冲动,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毫毛直竖。第六感的反应这么强烈?我几乎可以肯定那过去就是凶险无比的境地,不禁手心一把冷汗。对了,为什么冲动会那么强烈?这么急功近利可不像以前的我啊!难道是这种神秘的内功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我的性格?
不想了!现在应该可以修练那曾差点让我走火入魔的神功了吧?要再出现意外怎么办?那就是天亡我也!是命运与我开了个玩笑。从此就保持这个状态?那是没练过的人的想法,我已经越来越觉得难以控制自己的心神了,但又有一种清晰的感觉: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就在那个中间的循环。
万一真要......今天还是不了!还是先写几封遗书吧,万一真要有个三长二短也算有个交待。但明天一定要练,老实说我实在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期待了。写给家里的,主要是劝勉父母他们不要太悲伤,还有弟弟。写给若蓝的,告诉她我真的爱她!让她忘了我这个“哥哥”,并坚强寻找自己的梦。
写给师父他们的,主要是感激对我的照顾,并说明我身上发生的一切只是我个人的行为,与他们无关。对了,真要死在这里,以后谁还敢住?明天还是到后花园深处的树丛中去练吧!
第二天晚上9:30多,内院里也只有齐管家的房间灯还亮着,不知在干什么。虽然当空明月弯弯,但深更半夜的往后花园转,让人看见不把我当贼才怪!我仔细查看了几遍,确定没人才迅速往花园深处闪去。
盘膝坐在树丛间的草坪上,高大的树下只有小虫的叫声,环境十分适合修练。老天,这条小命就交给你了!我缓缓闭上眼睛,心中一片平静,虽然此练生死未卜、祸福不定,但绝没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不好感觉。
我刚按差点让我走火入魔的运功路线凝聚精神,冷热两个气团急冲而上,彷佛阴阳相吸般,急速靠近着猛的又撞击在了一起。“哗”一声我立马又是一蓬血雨,气海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仿佛要爆炸开来。我剧烈颤抖着咬牙苦苦忍受!反弹开来散乱的气团凝聚着又撞击在一起,不过力量一次比一次弱,连续三次撞击,我也经历了三次生死之旅。
撞击过后两团气团拧在一起撕咬、翻滚着在气海乱窜乱闯,一忽儿冰寒澈骨,但倏又变成灼热难忍。我感觉到气团越来越狂乱,再这样下去铁定失控,怎么办?也许引导气流到预定的路线,才是避免灭顶之灾的办法。
我忍着剧痛连续三次引导都没能成功,气团的冲击力度越来越大、冷热交替越来越频繁,再不能成功引导怕就此玩完了!胜负在此一举了,我用尽全身所有的精神力去引导,甚至暂时忘掉了肉体带给我的痛苦。
狂野的气团终于有了反应,倏的转头冲出气海窜至预定的路线上。说来也奇怪,一到这个路线气团就不再东窜西撞,只是相互撕咬、缠绕、翻滚得更剧烈了,而冷热交替更频繁了。气团前进的速度虽慢,但经过的经脉一阵扩张,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的刺痛,整个身子更是阵寒阵热痛苦异常。我苦苦支撑着引导气团,知道哪怕是一个放松,都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两股纠缠不休的气团在不断的运动过程中极缓慢地变短、变粗,当然痛苦也随之一点点加剧,我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气团终于循环一周又回到了丹田,我感觉到全身已经湿透。刚想停下,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升起,我马上重新推动气团再次进入循环。
明显感觉混合气团再次变短变粗,速度也似乎加快了一点点,而痛苦则是大幅加剧,慢慢接近了我所能抵受的极限。我咬牙苦守而不支,不得不转为仅守灵台的一点清明。肉体的痛苦是大幅减轻了,但意念不能再引导气团运动了,就如同把身体交出,自己一边旁观,我只有默默祈祷!
或者是气团第一次的经过已经形成了一个不小的通道还是怎么来着,反正气团没往与通道交叉的无数经脉钻。气团回到丹田又自动跳出来重新循环,速度又加快了一些,这样循环往复,没有丝毫会停下来的迹象。在一遍复又一遍的循环中,气团慢慢变成短棍,短棍变成椭圆,椭圆又慢慢向圆球变化。我的脑中却是诸般幻象此起彼消,异景无穷。
气团循环运动所形成的通道已扩张至巨无霸,所有经过通道的经脉都被同化掉,令我诧异万分的却是这样根本不影响原经脉的气血流通,就像通道内又有隐形的通道接通原先的经脉似的。这真像是在身体内部又重新造出一条硕大的经脉,而原先身体所有的经脉都变成了它各自独立的分支。我也算是看了不少的书籍,可无论是现代的经脉理论还是古代的医道典藏,就连柳半仙手里错别字连篇的“神功宝典”也没有提到过类似的情况,我就知道一些极端奇妙的事情已在自己身上发生了,只要逃过这一劫!
随着气团慢慢变成圆球,我隐隐觉得全身似乎就要爆炸开来,但我无能为力,我只有流着冷汗默默祈祷!奇怪的是气团变成圆球之后形状不再发生变化,其速度与寒热的交替也似乎也达到了极限,并且随着一遍又一遍的循环气团还运动速度与冷热交替逐渐趋缓。最后,圆球变成不热也不冷缓缓移动着滚往丹田,我长舒一口气,一切终于结束了!
就在气团掉入丹田的刹那,“轰!”圆球突然炸成无数碎片沿着巨无霸的通道冲入全身的七筋八脉,没有一道经脉一个穴位能得以幸免。“哗”一蓬血雨冲天而起,我感到自己像天崩地裂般的剧痛,那种痛苦远远超出了身体能抵受的限度。我一阵昏眩,同时脑海一个爆炸,一片白光让人睁眼如瞎。
恍恍忽忽间我又听到了那个幽幽的呼唤,拼命挣扎着终于看清了那个身影,那是个身材苗条的女子,但脸上却一片模糊。白光缓缓褪去,只留下全身火辣辣刺痛难忍的我。我有一种清楚的后知后觉,我的色心救了我!要没有拼命挣扎着看美女而没让意识模糊,那么现在应该是一具活尸体了,不禁暗捏一把冷汗。不过,这么看来我这色心可也不小啊!
我满嘴苦涩缓缓睁开眼睛,东方才露鱼肚白。呀!我一声低呼,远方的天空色彩分明层次清晰,那金光灿灿的启明星原来只是“半边明月”。后花园更像变成另一个世界似的,万物都呈现着勃勃的生机,最动人处是一眼瞥去,便似能把握到每一片叶子在晨光中柔风下拂动的千姿百态。
我从没有一刻像眼下般感受到自己的存在、生命的意义,不禁感动至浑体猛震,跪了下来,热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闭上眼睛,内外的天地立时水*融浑成一体,我又是一阵狂喜和不再作他求的满足。经脉是以十倍计地强化了,特别是那巨无霸的通道,虽并没有立刻功力大增,但只要再像一贯般精修励行,必能事半功倍。
要知人力有始而穷,到了高手境界,想有寸进亦是难比登天,但经过刚才的奇异改造,我的身体如一泓水洼变成了一个无底的深潭,每个窍穴,每道经脉,都脱胎换骨地变成有无可限量发展潜力的宝藏,能不令我欣悦如狂?对了,我的宝贝气团呢?怎么感觉不到?呜呜~那是我多少个辛勤的日日夜夜啊!苍天哪!我冤哪!快九月飞雪吧!算了,千金散尽还复来,我怕啥来着?
不过,全身还是火辣辣的痛,好在还能忍受。咦!怎么这么臭?稍微平静下来,我马上感觉到色黑味腥的汗渍遍布了全身,看看应该是通过毛孔排出的污垢。我轻手轻脚往东澜居驰去,感觉全身轻飘飘的,估计做采花大盗倒是有了几分资本了。我一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才真正吓了一大跳,头上七窍全部出过血,结块的血与腥臭污垢混合在一起,这还是人脸吗?无论谁看见不把我当鬼才是真见鬼了!
马上进行全身彻底的清洗,一阵忙活之后,我终于重新看到了自己。这是我吗?我看到自己平凡的长相却很有些不平凡的东西,额头好象宽阔饱满了很多,还隐隐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势,特别是眼睛中光华流动怪异非常!就是昨天还黑乎乎的皮肤也已经恢复了原来的色泽。
我把遗书处理掉,又到庭院的角落找来一截丢弃的木头,把它架在台阶的直角处,猛用力一掌砍去。“啪”一声,应该一分为二的木头完好如初,而我的手虽然不是一分为二,但也不能说是完好如初了。我咬着牙,浑身颤抖着搂紧着受伤的手,疼得直跳脚。看来我那神奇的力量是彻底的消失了,这可怎么办?
“煤饼哥哥,你在干什么啊?”蔚丫头边下楼边喊着道。
看着跑近的她我忍痛露出一副泰然自若的神色道:“没什么,只是这手不老实,你哥随便教训教训他。”说着把已经肿胀淤青的手掌给她看。
“啊!”她一声惊呼,一时呆了。“我去拿药。”她一回过神,头也不回说着匆匆跑去了。我看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一阵感动,虽然我知道自己仅是皮外伤,过不了几天就会自动消退。
她把整个急救箱都搬来了,红花油、伤膏及云南白药都有。我撕了一面伤膏贴上了事,这还是不忍拒绝蔚丫头的一番好意。“不要再这样了好么?”她看着我轻轻道。
看着她真诚的双眼我感觉这一刻蔚丫头特别的漂亮,真是有如小天使,也许能够替人着想的人才是最美丽的吧!“哇!你的眼睛会发光。”她惊叫着道。
“是吗?”我开着玩笑道:“那敢情好!晚上可以当作电灯用,走夜路也可以省个手电筒!”
她咯咯笑了几声又认真道:“煤饼哥哥,你眼睛真的有电光,比爷爷的还吓人,小蔚都不敢看你了。”
看来是真的了!不会就是寒热气团转化成的吧?蔚丫头这一提起,我马上想到师父那发着寒光的眼睛,也许......我马上岔开话题道:“你可不可以不再叫我煤饼哥哥?”
“那叫你黑猩猩哥哥怎么样?”她笑着道。
我腿一软差点摔倒,这不越抹越黑嘛!“你看我现在还真有那么黑吗?”我不甘心地问道。
“咦!还真没那么黑了。嗯!今天是顺眼多了,不过怎么好象全变了?”她道:“那好!现在就不叫了,以后黑了再叫。”我听到最后一句还差点晕过去,怎么就咬着不放呢?
对练的时候,我更觉得轻松了,因为全身轻飘飘的,身子移动的速度自然是快了很多。我脚尖一掂,身子就倏的向后飘出,后跟一发力,又忽的前射,那感觉真爽!只是硬架蔚丫头的拳脚时接触的地方隐隐生痛,估计是没有热气的自然流动,以前每次动手对练的时候总有极少量的热气全身游动,却不是来自丹田,估计是存留在穴位间的吧,但昨晚这么一下,一如漂白过一样干净了。
“哇!易哥哥你果真会飞?”她又叫起来。
“不会吧?”我做着小鸟扑翅膀的动作道:“咦!怎么飞不起来?”一时笑得她天花乱坠。
学校里果真没人敢与我对视,一碰上我的目光马上就闪开了。班里的同学更是一脸的惊奇,“兄弟,一夜不见真当刮目相看了,不过也变得太离谱了吧?”、“别看我,别看我!你眼睛真的有电。”、“兄弟,今天怎么这么有气势?”......虽然我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但老师脸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见,而他根本不敢望向我,让我自己也感觉怪别扭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低着头,尽量避免与她们的目光对视,可蔚丫头一句话就出卖了我。我一抬头,她们果然一愣,马上移开目光。齐管家与裘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师娘却微笑着道:“周末让小蔚带去买副墨镜戴上吧!”我估计她们以为师父把自己的内功心法教给了我。我也不解释,看来到时跟师父解释得费一番口舌了。
晚上练功的时候,只要心思一动就能轻松实现内视,经脉是不消说了,连骨质也变得紧密细致,发着眩目的白光。可丹田空荡荡的,无论练哪个循环都没有任何新的内气产生,纯一个“无”的状态。这是怎么了?这就是神功的最终阶段?怎么都不象啊!
好在身体已经完全改观,至少是感觉身轻如燕,虽不是蔚丫头说的会飞,但我偷偷试过,真的象小说中轻功高手一样,可以飞檐走壁了。特别是第六感更敏锐了,至少逃命是一点也不愁了。我想了想心中一宽,人可不能太不知足啊!
因为无气可练,我就看书了,令我兴奋万分的是我可以做到一目十行,并且每个字都不含糊,真是神奇之极。看书速度明显比以前加倍,一本500页的书以前起码要三小时,现在一个多小时就解决了,简直就是翻书了。一直到凌晨三点,看了五本书,按这个速度,怕是每天都要借新书了,奇怪的是仍旧精神抖擞,没有一点困的感觉。是今天自己精神亢奋还是身体的机能改变的结果?我准备熬夜试试。
可能是看书太投入,不知什么时候手上的淤肿已悄然隐去,了无痕迹,真是神奇万分!白天我还是感觉精神十足,看来真是换骨脱胎了,那就不应该叫身体,或者叫神体、仙体更为恰当吧!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自信,看来选修的课程还要作必要的调整,这学期末能够开考的,全部都要选上。我激动得仰天做长啸状,却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因为虽然是课间,但还在教室。马上清楚感觉到如箭目光射来,我微微一笑,目光一转,扫落一地惊慌。
我看书的速度看得蔚丫头怎么也不相信,拉过一本我看完的书随便翻开一页,读了一句,让我接下去。我故意背错几个字,她也听得膛目结舌。“哇!是真的,虽然错了几个字,怪不得能得全国第三!”她一回过神来就拉着我的手恳求道:“易哥哥,你教教我好吗?”可是这能教得会吗?看着她渴望的目光,我一阵无力感,要能把自己的分享一些给她就好了!
没两天手臂上本来淡淡的黑块,现在清清楚楚显示出一个图案,有点象雅戈尔的商标却多出一个支撑的倒三角。这到底是怎么了?这神秘的皮卷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无论我怎么用沐浴露洗,差点皮都擦掉了,图案都半丝不褪。
怎么会象那皮卷上的图案一样?我看根本就是长上去的,就如胎记,可二十多年以后再长胎记?不笑掉人家大牙才怪!还一长长个明显是人工的图案?其他人看见肯定认定是刺青,虽然京城也有女的在裸露的肢体刺上蝴蝶什么的,很是漂亮!但更多代表的是野蛮,让老爸老妈知道还以为我参加了什么黑社会组织呢!还真是麻烦,以后洗澡穿衣都得注意了。
还有那个幽幽的呼声,我虽然不困,可有时也想小睡一下,可每一次她总是来扰我清梦。对了,那几句呼声虽然很是难学,但我都已经滚瓜烂熟了。这也该是语言的一种,让裘姨打听一下,或者真有人知道也不一定。可裘姨问这个出处?如真要是......算了!甭自找麻烦了,还是管住现实多拿几分学分吧!
第06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