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我不做。”乔西给沈确缠好纱布,拉住他的手腕,“沈确,走,我带你出去。”

    他忿忿转身,沈确没动,他拉了下,沈确还是没动。

    他回头,沈确对他说:“不是翟闻深,是我自已要求的。”

    乔西更看不懂了,“你们俩在玩什么?”

    “来,你们俩谁给我一个解释,是什么理由,让我做这种道德沦丧的事。”

    “是为了救他。”

    ......

    翟闻深省略了他和沈确那些曲折的纠葛,只简单了解释了沈确要去只身冒险,而体内定位器是他们的保障。

    知道了各种缘由,又确认了沈确是自愿的,乔西将这事应下来了。

    三天后就是室内设计比赛的决赛,没有时间等伤口愈合和修复,为了不让翟正豪发现,挑选隐蔽的部位很重要。

    最后,定位器植入的位置定在沈确的d腿内侧。

    乔西做手术的时候,翟闻深全程待在外面。

    他不敢,不敢看,不敢听。

    哪怕打了麻药,沈确没意识,但听着沈确的呼吸声,翟闻深都会觉得心痛。

    是他不够强大,才会让沈确被人威胁;是他没有能力,才会让沈确只身冒险;是他失败无能,才会让沈确留下难以消除的伤疤。

    他多希望,他可以代沈确疼,代他手术,代他去冒险。

    他在别墅外面,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泰特在边上安静地陪着他。

    直到沈确做完手术,麻药时效过去,确认没什么事休息了,翟闻深才开始和泰特谋划决赛那天的事。

    ......

    江寻澈拿了沈确的信封之后,一直很不安,他想让沈确和翟闻深快点和好,可是又答应了沈确,信封要在几天后才能给时逾白看,他本着信守承诺的原则,始终没有拆开过那个信封。

    时逾白也给翟闻深打过电话,想约他和沈确出来聊聊,翟闻深开始说忙,后面说他会自已处理好。

    别人感情的事他也不好插手太多就想着缓缓再说。

    结果翟闻深的事还没个着落呢,他觉得自已的感情好像出了问题。

    江寻澈现在明明跟他住一间房,最近却有事没事就往原来的房间跑。

    晚上回来,江寻澈在自已的房间,早上他起晚了,江寻澈还在自已的房间,只要找不到江寻澈,去那房间,准在。

    江寻澈是什么意思?不想跟他一起睡了吗?

    之前为了跟他睡,淋雨冲冷水都干的出来,现在天天往自已房间跑不说,床上...的时候还会走神。

    时逾白不免怀疑,是他的问题吗?

    这天晚上,江寻澈半夜爬起来上了个厕所,人又不见了。

    时逾白摸不着人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能忍!这是对他男性能力的质疑!

    他要去把人抓回来,按在床上做到江寻澈下不来床!

    时逾白推门进了江寻澈的房间,就看见江寻澈在慌慌张张地藏东西。

    “江寻澈,你藏什么呢?”

    江寻澈转过身,抵着桌子,手在背后护着抽屉,“没有,没藏什么。”

    江寻澈都不敢抬头看他,分明就是在心虚,时逾白逼近,“那你大半夜不睡觉跑这来干嘛?背着我还慌慌张张,偷偷摸摸的。”

    “先生,我...我...”

    江寻澈的手紧紧按着抽屉,傻子都能看出来有东西,时逾白上前,“什么东西拿出来。”

    江寻澈咬着唇摇头。

    “江寻澈,你让开!”时逾白声音大了些。

    江寻澈委屈巴巴地挪开了身体。

    时逾白拉开抽屉,抽屉里是厚厚的一叠画,最上面是沈确的那封信。

    时逾白拿起信封,“江寻澈,这是什么?”

    江寻澈作势要去抢,“先生,这是沈确给我的...”

    “江寻澈!”话只说了半句就被打断了。

    “我是你先生!沈确跟你是什么关系?他只是你朋友!先生和朋友谁更重要?”

    第167章 “你看这两人,赴死搞的跟结婚一样。”

    江寻澈小声嘀咕了句:“都很重要。”

    “江寻澈!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沈确给了你什么?你还藏着掖着的!”

    时逾白拆信封,江寻澈又拦了句:“先生,沈确说,这个要后天才能给你看。”

    时逾白更气了,直接撕了封口。

    江寻澈微微垂眸,沈确,我做了也拦了,但是这信封是先生发现了非要拆的, 不是他不遵守诺言。

    信封里是一封信,只有一行字。

    【时逾白,我有东西要给翟闻深,放在白渺寺。】

    下面是白渺寺的具体地址和东西存放的位置。

    江寻澈凑过去看,“里面写了什么?”

    一句话,没头没尾的,时逾白有些疑惑,“江寻澈,沈确给你这封信的时候,说什么了?”

    江寻澈回想了下,“他让我五天后把信封给你,不要让翟闻深知道。”

    “哪天给你的?

    “八号。”

    八号,那就是后天。

    定了日子,还不能给翟闻深知道,再结合沈确偷了项目书给翟正豪,时逾白心里有了不安的猜测。

    “穿衣服,我们去白渺寺!”

    时逾白迎着月光驾车带着江寻澈去了三十公里之外的白渺寺,到了地方,山门未开。

    在山脚下,时逾白和江寻澈在车里一直坐到天蒙蒙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