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夜晚虫鸣蛙叫,虽然天气还不是很炎热,但下邳城里城外却沉闷异常,望不见边的火把照得整个城池周围灯火通明。
放下手中的水晶望远镜,我招过身边刚投身效忠的陈登,“元龙,令尊有把握打开西门吗?”
陈登低头躬腰谦卑无比的立在马下回答到,“丞相大人,只要能将吕布的主力吸引到其他城门,家父必定不叫丞相失望!”
嘿嘿~说话还真有一套,意思是如果失败了就是我没把吕布的主力引开,和你家是没多大关系了?不过我也懒得说破,毕竟他陈家做内应本身就是冒着身家性命的危险,至于他们家族做内应的诚意我是丝毫不怀疑,陈登父子本就不是吕布嫡系,作为陈家唯一继承人的陈登又自愿留在我身边做个变相的人质,吕布今晚是十有八九要交代在这里了。
我把脑袋再转到另一边,看着脸色被火光印照得泛红微显兴奋的郭嘉,“都安排好了吗?”
“主公放心!”郭嘉把留恋的目光从城头转了回来,“于将军的一万重装步兵都安排在了西门,只要门一开,吕布即使战神再世也挡不住这种全钢铁阵容。只要埋伏在东门的孔明不出差错,今晚吕布有死无生!”
我诧异的望着郭嘉,直到把他看得脑袋勾进脖子里。这小子说话居然也知道留一手了,把万一失败的责任都推到诸葛亮头上。懒得和他计较这种文字游戏,既然已经安排妥当,我就单独策马向城门走去。
这次为了让吕布死透透,我带来的十万大军把下邳围了个水泄不通。就着陈登家族做内应的机会我以两万普通士卒和乐进的两万丹扬精锐布置在了下邳南门,以我本人和天下闻名的丹扬兵充做攻城主力吸引吕布的眼球;破城的撒手锏——于禁的一万重装步兵在五千普通士卒的遮挡和夜色的掩护下等在西门和内应呼应,这里可以说是兵力最少但却最难突破的一边;庞统领着两万普通士卒明火执仗的堵在北门;而东门,和臧霸汇合的方向,也是吕布最有可能突围的方向,诸葛亮只布置五千人打着火把做做样子,另外在后面的必经之路上埋伏了两万兵力等候吕布的光临,只要吕布敢从这个方向逃跑,保证他爽翻天。
不一会儿,我已经在几万人的众目睽睽之下走到离城墙一箭的距离,扬声吐气高喊到,“某家陈远志,请温侯出来答话!”
等了片刻,锦衣金冠的吕布在城楼上排众而出,“陈平,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历来友好相交,为何今日率众夺我州郡?”
“温侯,你为天下武勇之翘楚,陈某也侥幸为圣上拜为武勇天下第一(典伟和许胖子在后面捂着嘴巴翻白眼),某之心中对温侯可谓神交已久,且温侯当年诛杀反贼董卓,有忠于社稷之心,某虽与温侯仅于虎牢匆匆一晤,但也有结交之心,因此拜请圣上为温侯封官赐爵,多年以来更是资助温侯钱粮资帛无数,引温侯为平生知己,这些事情本不用某多言,你和你身边的将士当心中有数;然某为大汉丞相,当为天下百姓计,不可因私而废公,温侯统领青、徐、兖三州数年,昔日中原繁华之地如今竟十室九空,各地战乱不断、盗匪四起、民生凋敝、百姓苦不堪言,某今日前来乃受天下百姓所托,吊民伐罪、止息兵戈,望温侯随某返京向圣上请罪,不可一错再错!”
这一番话说得是声情并貌、感人肺腑,连我自己都差点感动,原来我骨子里竟然是如此的伟大!吕布,你看看周围的士卒都已经心有戚戚焉,你还不赶紧束手就缚,看在你武艺高强又长得帅的份上,我保证回襄阳以后专门为你建个角斗场,我收门票你玩命,平时还可以给你挂牌应召,兼职安慰寂寞的贵妇,多么有前途!
“男儿本当威伏四方!陈平,有本事就来取某项上人头!”
“主公!”
“小心!”
在我还沉浸在当吕布经济人的美好前景中,随着数声暴喝,强烈的空气撕裂声由远即近,下意识举起左手的臂盾护住面门,顷刻间巨大的冲力顶得我整个人后仰,隔着全钢盾牌和三层甲猬的左臂竟然传来微微刺痛,然后才听到剧烈的金属摩擦声。
本能的查看盾牌的情况,一支羽箭竟然钉在了全钢的盾牌上,末枝处还在微微震动,惊得我全身不停的冒冷汗。
“陈平,拜你当年虎牢所赐,布至今不敢相忘,今日所还,终偿布之心愿!话不多说,欲取布之项上人头,手底下见真章吧!”
妈辣个巴子,吓得老子半死!随手拔下盾牌上的箭枝,我小心翼翼的策马退后,“文谦(乐进),让我看看你操练数年的丹扬精锐如何武勇!”
……………………
黑山。
刘卫就是隐藏多年的黄盖,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打招呼,不由得转头望去,原来竟是从小在江南偷偷养大的孙诩,没想到竟会在此处相会。不过黄盖此时不禁暗怪自己当年考虑不周,孙诩毕竟是在与世隔绝的环境下长大,对人情事故过于生嫩了点,现在这种环境下怎能贸然开口相认。
这时堂中一体型高大、面色黝黑的汉子已发出话来,“怎么,你们互相认识吗?”
不等黄盖打眼色,懵懂不知的孙诩已开口为两人介绍起来,“张大当家的,这是我黄叔,当年虎牢关前的勇将黄盖……”
还没说完,黄盖就马上接过话来,“在下当年因故和乌程侯失散,不想今日再遇故人之子,激动之下有失礼之处还望张大当家海涵!”说完不理孙诩诧异的眼色,径直打量起堂上那位张大当家,这个传说中的黑山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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